蝴蝶像是也受到了惊吓:“我,我也不清楚啊,我去的时候,厨房已经将早膳打点好了,我也不清楚她们装了什么。”
“不清楚你不会看看,这粥都坏掉了,要小姐怎么吃?”
夏桉也闻到了味道,面色平静地自桌前起身,走了过来。
目光落在那碗不堪入目的米粥上。
眼角浮起一丝冷意。
想必琼西院昨夜一定很不太平,魏氏母女俩心情应是糟糕透了,今日连一个像样的米粒都不想给她吃了。
夏桉沉了沉,道:“去兰林阁吧。”
她担心小娘的处境应该也好不了多少。
好在夏舒寒今日起跟随院的安排外城去冰钓,要七日才能回来。
她暂时不用为他担心。
果然,到了兰林阁,如风正打开屋门的帘子捂鼻用扇子来回扇着,不用想,早膳应该也是腐坏的。
夏桉回身问喜鹊:“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喜鹊有点为难:“除去这几日添炭火、给下人的补贴、买吃的,还剩下三十。”
“你出去一趟,买些粥和包子回来。”
喜鹊叹了口气:“行。”
原先只知道夫人财大气粗,治家严厉。如今看来,夫人根本就是狠毒。
前两日姑娘和姨娘已经把所有能当的东西都当光了,今日再买些吃食,恐怕明日就要断粮了。
莫非只能等着小姐和姨娘饿坏肚皮找她求救吗?
真的是太可恶了!
早膳买回来,夏桉陪着苏氏一起用膳。
苏氏看起来一脸愁容。
“一会儿用了膳,我去一趟琼栖院,就算她是主母,也不可如此带我们。好歹我们也是侍郎府的人,寒哥出了事,生死她都不管,如今连口饭食都要苛扣掉,难不成她还真要把我们都饿死?”
“不可,”夏桉阻拦道,“娘,你不要去找她。她这番待我们,说明心里是很不痛快的。你若去了,说不定会趁机拿舒寒赌输的罪责说事,治你个教子无方的罪,让你去跪祠堂。您如今的身体吃不消的。我们如今式微,这个时候还是离她远些为好。”
夏桉眸子沉着。
她想说,这种事魏氏是做的出来的,毕竟更恶毒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如今祖母、父亲都不在府上,若是出了事,她随意找个由头,就可以将事情搪塞过去。
她庆幸夏媛是三个月后才出嫁。
不然以她恶毒的秉性,直接将她绑上花轿也是有可能的。
苏氏道:“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受着?”
夏桉咬了一口包子,安慰苏氏道:“娘,你消消气,为这种人动气不值得。一会儿用了膳,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出去一趟。你相信女儿,女儿自有办法。”
苏氏担忧道:“安儿,你要去哪?你万不可再做危险的事,那日刑部来送钱的事,我还没有问过你缘由,你可不能再跟那些人有联络,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罗,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娘,今后我不会再和他们有关系了,您放心,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