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与刘林一同步出县丞府邸,肩并肩穿行在月光如水的小径之上。月华倾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映射出淡淡的银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颀长。
“刘林兄,多谢啊!我张三谢谢你帮我说话。”张三激动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若非你说话替我解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县丞那里搭话。而且如何管束乡勇我也不如李忠和苏慕他们。”
“哎呀,张三兄弟,咱们同饮一锅粥,亲如一家,何须如此见外。再说了,以后自己习惯着用自己的名字,县丞都给你了名字,叫张邦啊!”刘林亲切地拍了拍张三的肩膀,“当前要务,乃确保城内安定。我们得赶紧弄清刘昂的真正意图,避免他兴风作浪。”
在渔阳城,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全城戒严,宵禁实施,街道上空无一人影。唯有城楼之上巡逻的乡勇和隐约的灯火在夜幕中明灭闪烁。
仓曹刘林与张三忙至夜深。
张三不遗余力地搜集情报,而刘林则埋头整理分析这些错综复杂的信息。
直至晨光微曦,他们终于理清了线索。在刘昂接触的人群中,确实存在几个可疑之人,这些人都是在近几年迁至北地的刘姓族人。在仓曹的果断领导下,这些人已经被拘禁起来。
“我们是否应该通知县丞一声?”张邦看着越来越多的被拘人数,心中不禁有些不安。
“非常时期,需行非常之策!”仓曹刘林对张三的担忧不以为意,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有着自己的判断和决策。
在渔阳城的第一缕晨光中,刘林与张邦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苏慕在这里就好了!”张邦忍不住感叹。
“为何这么说?难道不应该庆幸李忠不在吗?”仓曹疑惑地反问。
“李忠啊,那个杀才,也就杀人拿手,这种琐碎的麻烦事,还是得苏慕来处理,那小子头脑灵活。”张邦解释道。
“唉,以前县丞还想把刘丽嫁给苏慕,促成一段佳话呢。”仓曹回忆道。
“这是真的吗?”张邦好奇地问。
“千真万确,李忠也知道这件事。”仓曹确认道。
“这么说来,刘丽可就是我未来的弟媳,得好好保护她,不能让她被刘昂耽误了。”张三认真地说。
“好了,张邦兄弟,我们也该休息一下了。”仓曹说完后,便回到了官署里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曹杰带领的渔阳军终于抵达了城池的边缘。他们穿越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视野骤然开阔。曹杰的目光投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他察觉到渔阳城似乎有些异常,但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间也难以捉摸。
站在高地之上,他俯瞰着这座坚固的城池,心中暗自琢磨,如果是自己处在匈奴的位置,该如何攻破这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渔阳城的城墙完好无损,城墙上飘扬的旌旗显得城防严密,攻城绝非易事。除非拥有万精兵,能够一鼓作气,否则在这种地方展开拉锯战,并无多大意义。
“李忠!”曹杰唤道。
“将军!”听到曹杰的召唤,李忠赶紧跑过来应答。
“几年没来,这渔阳县可是不同以往了啊!”曹杰赞许地说道,李忠则谦虚地回应:“都是将军教得好,卑职也就是有样学样,照着别人的样子做了做。”
“哎呦,没看出来啊,那你给我说说,你这城墙多插旌旗,南北设岗的是为了什么?”曹杰带着一丝考校的意味问道。
“将军,俺老李也是跟了您多年的厮杀汉子,其实我根本就不懂,这都是苏慕弄得,您也知道,冬令下发后我就忙着,但是也忙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吧”李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那你去把苏慕叫来。”曹杰吩咐道,一旁的曹肆也露出了兴趣,他来到曹杰身边的目的之一就是来看苏慕和北地的人才。
没过多久,正在后面修整的苏慕便跑了过来。“将军您叫我?”苏慕到达后问道。
“来,你给本将军说说,你们渔阳这是什么安排?”曹杰指着山下的渔阳北门,开口询问。
苏慕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说道:“将军,渔阳城内可能发生了变故。这是我和张三哥在离开前商定的策略,我们离开后,一切如常。如果城内发生紧急情况,我们会在城门南北增设旌旗,风一吹过,旗声阵阵,足以营造出一种声势。”
“制造这种声势有什么用啊?”曹杰追问道。
“嗨,将军面前这都是小伎俩,兵法中的诡道嘛,”苏慕不忘吹一吹曹杰的彩虹屁。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不过,可能你这一手也不够高明。”曹杰没有理会苏慕的彩虹屁。
但苏慕的话似乎印证了他先前对渔阳城异常的直觉。
苏慕微微一笑,解释道:“将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伎俩,用来迷惑敌人,让他们以为我们城内有重兵把守。这样一来,敌人就会犹豫是否要进攻渔阳,或者会选择其他更容易攻击的目标。”
曹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有时候一些小伎俩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看着渔阳城的方向,“好了,你们先休息休息,晚上你们入城,我会和大军在城外扎营。”曹杰说道。
李忠和苏慕心中一阵疑惑,晚上城门关了,怎么入城?但还是齐声应道:“是,将军!”
曹杰转身离去,心中却对渔阳城的局势充满了忧虑。
怕自己猜错了虽然知道,今年冬天的战争才刚刚开始,面对面的作战没什么困难,从来没怂过。匈奴论战阵几百年来面对面都没有赢过,但是东躲西藏的捕捉对方痕迹可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