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好奇宝宝一般的潘武问道。
“没事小五,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要忙呢。”说完后两个人各自回房躺下。
另一边的张三送村正回家,路上村正问道:“苏慕这孩子我看着也不错,既然你已经决定按照胞弟接纳他,那我们村里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你想过没,他既然是在北地的伤兵营里捡到,那他的过去,你了解多少?”
张三摇了摇头,说道:“叔,这我确实不太清楚。但我相信,他既然能从北地的伤兵营里活下来,那就一定有他的生存之道。而且,他在我身边这段时间,表现得一直很好,我很信任他。”
村正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还是要多留心一些,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三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留心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慕逐渐适应了村庄的生活。他协助张三处理各种事务,从农田的耕作到村务的管理,他都一一学习并努力做好。
张三带领村民们趁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先从河道修缮入手。毕竟,兴修水利无论在国家层面还是自家层面,水都是生命之源。
“大家加油干啊!储存起来的水大家都可以使用。今后洗衣服、刷夜桶的都去下游,洗澡的在中游,上游我们自己使用!谁要是不听,就别怪我不讲人情,自己抬水喝。”村正在旁边吆喝着。虽然对这些细致的规定村正有些不明白,但苏慕说这样分开使用水资源,先后有序,可以避免生病。村民们不怕走几步远近,他们有的是力气,但病是要命的。
正因为如此,村正觉得说出来也是为了大家好,有了这个依托,要求的更加起劲。
“村正,休息一下吧!有我老张在,没问题。”张三带头干着,苏慕和潘武两个人也是光着上身,干劲十足地挖着。
苏慕毕竟是年轻人,尽管经历过两世,但在人情世故方面还有很大的不足,这是需要时间去弥补的。张三看着大家都干起来了,他走到村正身边。“村正叔,这个慕哥儿想法很好,您也觉得可行,但是这个水流出村子,下游有没有别的村子,我也不知道,您老知道吗?”张三走到村正身边问道。
村正听完后一愣神,显然他知道,但毕竟在这个渔阳郡多年,他瞪大眼睛道:“我们修自己村子的河道,他们管不了。如果有人来找事,你张老三还能怕?你可是咱们村里的英雄。”村正的话有些激张三。
张三被村正的话带动了情绪,他豪爽地笑道:“哈哈,村正叔,您老真是了解我。我不是怕他们,我是不想惹事。我们村子现在也是安稳过日子,不想跟别的村子有什么瓜葛。”
“但是,”张三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如果有人不长眼,敢来找咱们村的麻烦,我张老三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要是敢来,我就让他们知道咱们村的厉害。”
村正听了张三的话,也放下了心来。他知道张三是个有担当的人,不会让村里受委屈。他点点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修自己的河道,不用管他们下游的村子。他们要是不满意,就让他们自己修去。”
粗布麻衣的缺点就是易磨损,尤其在干活的时候,苏慕看着自己裤子上的破洞抱怨着。
张三走过来,看了看苏慕的裤子,笑道:“别这么在意,又不是露屁股,再说我们都是男人,露屁股也没人看。回家换一条吧,脱下来让你嫂子洗洗,给你补一补。”听到张三的话,苏慕突然想起自己在军营里因为穿错裤子差点被误会的事情,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家里,苏慕换上了张三的一条旧裤子,虽然有些旧,但是很干净。因为穿得次数多,布料变得很柔软。他看着张三的媳妇给他缝补着裤子,感觉有些难为情。然而,大嫂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难为情的样子,一边缝补一边和苏慕聊着家常。
大嫂问:“慕哥儿,你以前是哪个地方的啊?听三哥说你也个苦命的人,这年头啊,都是苦命人。”
苏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嗨,大嫂,我是苏家屯的,我记得我们家左右都是姓苏的。”
听到这个地名,大嫂想了想说道:“这还真没听说过。”
张三走进来看到两个人聊得火热,好奇地问道:“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大嫂看了看张三,然后回答道:“问兄弟哪里人,苏家屯你知道吗?”
张三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不知道。”苏慕也有些疑惑地回答道。
“啊?”张三大嫂听到这个回答也有些惊讶,然后继续问道:“没有往来客商提起过?”
“你见过客商吗?”张三又问了一个问题。
“没有。”苏慕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不就完了。”张三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行了,慕哥儿,你试一试,我给你改大了一些,这样就不容易磨破了。”大嫂说完也出去了。
苏慕试了试新裤子,非常合身,感慨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同时他也为大嫂的热情和关心感到温暖。虽然生活艰辛,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却能让彼此感受到温暖和关怀,比他前世要人情多一些。
这时,潘武走了进来,他拿起水壶,张三下意识地问道:“小五,你听说过苏家屯吗?”
“听说过啊!”潘武说完就去倒水,这一回答让苏慕和张三都愣住了。
“小五,你怎么可能听说过?”张三问道,毕竟他知道潘武也是本地人,而且年纪也不大。
“三哥,我也曾好奇,好奇慕哥儿是不是来自苏家屯,后来仔细想了想,应该不是。”潘武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苏慕插嘴问道。
“你先说你为什么知道苏家屯,你去过那里?”张三又问。
“三哥,你忘了守燧台下的山沟了吗?原来就叫苏家屯。在军营里的时候,苏慕提到过,他家就是那个地方。后来那里发生了兵灾。”潘武解释道。
听到潘武的话,张三突然恍然大悟,而苏慕则感到有些尴尬。他不能承认自己是在胡说八道,但也不能透露自己来自未来。于是,他编造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谎言:“那个地方……后来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然而,潘武的回答却让苏慕感到有些惊慌失措。他意识到自己编造的谎言似乎成真了。这让他感到非常遭孽。
苏慕的愣神和后悔的神情让张三和潘武感到有些担忧。他们认为苏慕可能还在为过去的某些事情而感到伤心和内疚。于是,张三用一种充满安慰的语气说道:“兄弟,过些日子,清明节的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去拜一拜,也让逝去的人安息。”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苏慕的肩膀,以示安慰,毕竟张三也没什么化,他也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语言和代入式的情感依托,也就是拍拍打打的肢体接触,给对方一种心理学上的同类感。
潘武觉得可能苏慕来到这个村庄,可能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慕哥儿,我陪你去,正好我也回趟家。”
苏慕看着张三和潘武关切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笑了笑说:“谢谢两位兄弟,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
张三和潘武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苏慕是个有故事的人,也许他的过去充满了痛苦和悲伤。
但他们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