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被背后灼热的光束刺痛,视线快要被强光覆盖之时,精卫俯身之下,将白枫叨到背上降落到一层。刚开打的黎曦,还在峙的南子甄,都因为突然的光柱被压制住了行动。当强烈的震动退去,眼前的敌人,也消失无踪。
“这是……净回井?”
等大家冲进剧场,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舞台上一束追光打在霍一茗和严亦路身上。“你们……还好吗?”三人瞬移到舞台上,发现严亦路已经陷入昏迷。“霍医生,发生什么事了?”白枫抓起严亦路的手,温暖的绿光传输进她的身体。南子甄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却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只穿着舞蹈衣的严亦路身上。
而黎曦却看见在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那把瓷骨扇,面上空无一物。
霍一茗敲开休息室的门,将热奶茶放在桌上。“看样子,所有人的记忆从那时候无缝对接了,没什么问题。”南子甄看着缓过劲来却还低着头的严亦路,以及说完重点就闭嘴的霍一茗,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黎曦四下找寻,发现化身黑猫的红目正趴在一搂大厅的喷泉,看着很快就要落入熊孩子的魔手,连忙呵退。他在熊孩子们怨恨的眼神中趴在红目身边,这才看见躲在水池里的暮暮。红目叫了一声,暮暮扑腾着尾巴,绕着喷泉池拼命地绕圈圈。
“暮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霍一茗终于想起来,“严妈妈也来了剧院,你刚看见她了——”“啊——”严亦路蜷成一圈,整个人止不住地发疯。霍一茗将她搂着直到安静下来。
南子甄从严亦路的手臂圈里捧起她的脸,“小路,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枫对着南子甄和霍一茗使眼色,三人走出了休息室。刚走上舞台,黎曦也沉默地感到。“现在,就开始吧。”白枫下了结界,调出司南,动用了【溯】的原地重现历史功能。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严亦路在确认霍一茗进了观众席后,逐渐感到自己力不从心,手脚像被挂满了铅块一般。她反应了过来,是评审席上面无表情的沙布尔搞的鬼。
但是,为什么会感觉到,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呼之欲出呢?
终于撑到最后一个定点结束动作,严亦路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已经明显被结界所控制,她调整着呼吸起身,等到看清四周,沙布尔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你——”只一下,沙布尔掐着严亦路的脖子,将她扯离地面。只一下,严亦路的神智像被抽离了一般,眼神突变。她双手握着沙布尔的手腕,双脚朝沙布尔的胸口直直踹去,只一下,两人就被分离。
“只能用这种方式见到你,还真可惜啊,娜塔。”
严亦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娜塔占据,她的身体肌肉,爆发力和速度,远在自己之上,将身体交给她,对付沙布尔的确更有胜算。
沙布尔双手一挥,藏在纱衣下的精细的钢索朝四面八方飞出,绳索上挂满了金色的小铃铛,四处扩散时,围绕着整个舞台的铃铛共鸣声刺耳得挠心挠肺。
“又是这招?你多少有点太小看我了。”娜塔抓起严亦路头上的一只普通簪子,手上发出棕色光芒后变成了一只白玉簪。长如鼓棒,手感润滑微凉,样式并不精巧,但可见顶端做工精细,延展而上的鳞片簇拥出一颗鱼头,眼珠处的红宝石深邃又高贵。
娜塔在铃铛阵当中旋转生风,手里挥舞着簪子不断形成符咒。随着铃铛阵的包围圈像蜘蛛网一样越裹越紧,娜塔一个俯身蹲下,簪子形成的短小的划痕全部以高速的飞刺划破了铃铛阵的钢索,铃铛全部落地,响得严亦路晕头转向。
当娜塔站起身来察觉到身后的人影,回手掐脖。严亦路却收回了手的控制权。
“娜塔,那是我妈!”
严妈阴翳一笑,挥手就给了严亦路一巴掌。“不长进的东西!”
娜塔急速后退,将两人拉开到安全距离,“小路,你清醒一点,她被沙布尔操控了,她不是你母亲!”娜塔使出【透】,严妈妈的身体呈沉睡状,这才让沙布尔得以完全操控。“分离魂体,这招,只有黑夜曜会……”娜塔皱着眉小声说道。
暮暮从沙布尔身后出其不意地袭击,沙布尔吃痛,神智暂时从严妈妈身上分离了一会儿,而严妈妈有了开始清醒的迹象。“等不及了,就现在!”
严亦路抓起自己的扇子,踏着娜塔刚才的舞步,朝着沙布尔用力一扇,比簪子更长更快的,看不见的风波像风墙一般,将严妈妈重重地撞下了舞台。而灵魂出窍的沙布尔被撞出了原形,她愤怒起身,想要反击,却感受到脚下的震动和从地板里冒出的异样的红光,她只得快速遁走,跟着铃铛阵消失在视线里。
“妈!”严亦路跪坐在舞台上。结界破了,霍一茗重新看见了舞台上的严亦路,她像在着急地找着什么。他向舞台下看去,空空如也。
“控制亲人来相互残杀,这招太贱了!”黎曦听后怒发冲冠,身上开始冒出红色的火力,躺得怀里的红目惊叫逃跑。被黎曦用冷饮杯撞在水里的暮暮见状,用鱼尾朝黎曦扇了个巴掌,一脸冰水的黎曦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问题是,严亦路妈妈,到底是不是被沙布尔带走的?如今她没什么好顾及,这事,她干得出来。”白枫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严亦路。“而且我认为,这件事是个意外。从莫洛多前辈向我们描述的沙布尔来看,她要攻击的,应该不是小路,而是娜塔。”
“只是她没料到,这个地方是严亦路的梦想,她刚刚完成自己的舞台,对热爱和坚持的感情达到最大值,阿姨又出现在台上,让严亦路把对梦想和亲情的保护欲扩大到最大时,娜塔又在场,净回井直接被打开了。”
众人架着兴致缺缺的严亦路到了舞台下方的停车场,果然在监控死角,出现了棕红色的符咒。将净回井建立,跟娜塔道别后,严亦路终于撑不住地跌坐下来。
这时,霍一茗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你说什么?一位中年女性被紧急送医,从大剧院送来的?!”
经过了几天的装头疼装失忆,小影很快掌握了弗朗的人物信息。
颂塔部是在松林部和天起大国中夹缝生存的小部落,虽经济和军事都要仰仗周围两个大国,也因这个位置免受了很多侵扰。为了稳定和平衡,联姻一直都是颂塔部王室的头等大事。
现任王上的兄弟作为天起大国的驸马,在对抗其他部落时丧生,王室需要再次联姻。王上本属意将小女儿弗朗送往天起大国作二王妃,只是西边新崛起的一个骑兵部落,颇有取代松林部之势。王上打算让大儿子求娶骑兵部落的小公主,以示友好。谁知骑兵部落的掌权人想要的,是小女儿弗朗……
“又是这招?你多少有点太小看我了。”娜塔抓起严亦路头上的一只普通簪子,手上发出棕色光芒后变成了一只白玉簪。长如鼓棒,手感润滑微凉,样式并不精巧,但可见顶端做工精细,延展而上的鳞片簇拥出一颗鱼头,眼珠处的红宝石深邃又高贵。
娜塔在铃铛阵当中旋转生风,手里挥舞着簪子不断形成符咒。随着铃铛阵的包围圈像蜘蛛网一样越裹越紧,娜塔一个俯身蹲下,簪子形成的短小的划痕全部以高速的飞刺划破了铃铛阵的钢索,铃铛全部落地,响得严亦路晕头转向。
当娜塔站起身来察觉到身后的人影,回手掐脖。严亦路却收回了手的控制权。
“娜塔,那是我妈!”
严妈阴翳一笑,挥手就给了严亦路一巴掌。“不长进的东西!”
娜塔急速后退,将两人拉开到安全距离,“小路,你清醒一点,她被沙布尔操控了,她不是你母亲!”娜塔使出【透】,严妈妈的身体呈沉睡状,这才让沙布尔得以完全操控。“分离魂体,这招,只有黑夜曜会……”娜塔皱着眉小声说道。
暮暮从沙布尔身后出其不意地袭击,沙布尔吃痛,神智暂时从严妈妈身上分离了一会儿,而严妈妈有了开始清醒的迹象。“等不及了,就现在!”
严亦路抓起自己的扇子,踏着娜塔刚才的舞步,朝着沙布尔用力一扇,比簪子更长更快的,看不见的风波像风墙一般,将严妈妈重重地撞下了舞台。而灵魂出窍的沙布尔被撞出了原形,她愤怒起身,想要反击,却感受到脚下的震动和从地板里冒出的异样的红光,她只得快速遁走,跟着铃铛阵消失在视线里。
“妈!”严亦路跪坐在舞台上。结界破了,霍一茗重新看见了舞台上的严亦路,她像在着急地找着什么。他向舞台下看去,空空如也。
“控制亲人来相互残杀,这招太贱了!”黎曦听后怒发冲冠,身上开始冒出红色的火力,躺得怀里的红目惊叫逃跑。被黎曦用冷饮杯撞在水里的暮暮见状,用鱼尾朝黎曦扇了个巴掌,一脸冰水的黎曦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问题是,严亦路妈妈,到底是不是被沙布尔带走的?如今她没什么好顾及,这事,她干得出来。”白枫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严亦路。“而且我认为,这件事是个意外。从莫洛多前辈向我们描述的沙布尔来看,她要攻击的,应该不是小路,而是娜塔。”
“只是她没料到,这个地方是严亦路的梦想,她刚刚完成自己的舞台,对热爱和坚持的感情达到最大值,阿姨又出现在台上,让严亦路把对梦想和亲情的保护欲扩大到最大时,娜塔又在场,净回井直接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