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是谁?”
黑衣人反问道。
陆危这才听清,这声音的主人竟然是个姑娘,因为夜里视线太差,他之前根本没有分辨出黑衣人的身形外貌。
他想起刚刚在黑暗中与姑娘纠缠了那么久,还将她压在身下,蹭得一层淡淡的香薰味,觉得尴尬无比。
“我...我是警察。”
陆危红着脸,憋了半天说道:
“实习的...”
“警察?”
黑衣人惊讶。
“不对,你是走阴人,你脖子上的鬼玉我认得。”
“你见过我的玉?”
这回换陆危惊讶了。
“我从没有来过宁县,你如何认得它?”
“如此通透的鬼玉,又被雕刻成鬼獠牙形状的,我只见过这么一块,只不过是在很多年前。”
“很多年前?”
“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它是佩戴在一个大叔身上的。”
陆危彻底的震惊了。
这块玉是他们陆家祖传之物,父亲去世后才传到他身上,黑衣姑娘说她小时候见过鬼玉,那岂不是说她见过父亲?
虽然他非常急迫地想了解更多,但是他们如今在这小院子里危机四伏,他只好忍着,先处理眼前之事。
“姑娘,鬼玉的事情容后再问,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鬼鬼祟祟地来这?”
“我要拿回我们家世代守护的东西。”
世代守护?难道她说的东西,就是这伙人从八纵坡下挖出的宝物?
“你说的是八纵坡下的东西?”
陆危试探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黑衣姑娘怒上心头,不由分说就从腰间掏出一把天蓬尺,作势就要和他火拼。
陆危虽然是刑侦系的吊车尾,但是身法体能还是经常有训练的,一个侧身便轻松躲过了。
“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话好好说啊。”
“废话少说,把珠子还给我。”
黑衣姑娘态势咄咄逼人。
陆危见道理讲不通,只好卖个破绽,转身背对她,然后在她不顾一切地攻过来时,一个下蹲躲过攻击,迅速绕到身后打晕了她。
他抱住失去意识的姑娘,慢慢地抬到院子的角落。
怎么又是一个二愣子?不由分说就动起手,一点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罢了,等她醒了再慢慢和她解释吧。
陆危刚想站起身,突然觉得后脑一阵剧痛,人也沉沉地倒了下去。
看来他们在院子中打斗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屋内的那一伙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醒来,发现自己和黑衣姑娘一起,被人背对背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嘿,这小子醒了。”
光头大汉一脸惊奇地指着他说道。
“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管得着吗?”
光头大汉朝着陆危狠狠地踢了一脚,疼得他再也发不出声。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