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什么事儿!”
简清猛地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这还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仰卧起坐可以做得这么好。
厉景彻的手摸向衣服口袋。
简清的心瞬间就提了上来:
“我的腿还没好,不能剧烈运动。”
“我知道。”
厉景彻的声音暧昧又缱绻,在这不明不暗的灯光下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色彩。
而后,一个小盒子从他口袋里拿了出来。
简清愣了一下——
首饰盒。
虽然没有结婚的经验,但她也知道,这里面装的肯定不能是鸡蛋灌饼。
“等等!”
厉景彻的手都还没有将盒子打开,简清先按住了盒盖。
诧异地抬眸,厉景彻不解。
“戒指的话……就算了。”
“为什么?”
她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手僵住了,简清撇过眸子,眼珠滴溜溜地转:
“我之前说过的,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更纯粹一点儿,戒指、求婚什么的,大可不必。”
“如果我只想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你呢?”
厉景彻的话诚恳又明了,甚至连那双桃花眼都带着合时宜的单纯。
但感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从礼物开始一步步地走进,本来只在床上的两个人逐渐入脑入心,到头来两个人的感情和肉体都会像豆腐脑一样——
无论是甜还是咸,都是稀碎。
可能这就是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简清不想把一切都搞复杂。
她抽回手,静静地看着厉景彻。
后者鸦睫一颤,重新将盒子收回到了口袋里——
那枚从郝晴手中买来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
“那我帮你洗澡吧。”
厉景彻很快就换了个话题,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简清不自然地撇过头:
“明天女佣来了再说吧,我不方便见水。”
“我又不是水。”
“……”
简清承认,当他的嘴贫起来的时候的确人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枕头,简清勾勾手指:
“我困了,咱们睡吧。”
厉景彻一只手搂着简清,细细盯着她好看的侧脸。
而女人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
来电的正是颜津。
厉景彻扶着简清坐起来靠在床头,她刚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焦急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啊,清清,小学妹给我说你被车撞飞了,腿都废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月梨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夸大事实,这些事情落在容易着急的颜津耳中,可不就脑补成了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