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的包间里,顾闻宁骁二人相对而坐,二人中间小小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笼子。
顾闻瞧着那笼子里头毛色光亮的鸽子,面带好奇。
“王爷还养鸽子呢?”
“小爷哪儿有那个闲情雅致,这是拿来给你的。”
“给我的?”顾闻一脸惊诧。
被她直直的视线盯着,宁骁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板了脸色。
“这是信鸽,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都可以写在上头传给本王,省的那家丁跑来跑去累的慌。”
顾闻哑然,没想到平时看着蛮横霸道的睿王爷,竟然会这般的体谅下人,而且还是别人家的下人。
难道是她这三番两次的找,觉得麻烦,所以给她这个信鸽?
“哦,多谢王爷好意,这几次麻烦王爷小女也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以后不会了,信鸽这么贵重的东西,王爷还是自己留着,小女在这里谢过王爷!”
顾闻这番话说的真心实意。
他出征打仗还记得给她找祛疤的药,她心里自然是特别感激的。
宁骁听了她一番话,脸顿时一黑,顿了顿,转了话题。
“你还没说找本王来有何事?”
顾闻连连点头,面带笑意问道。
“哦,
是这样的,小女想将那雨枯草制成面膏放在铺子里卖,但是手上已经没有多的雨枯草了,所以想问问王爷那雨枯草是从哪儿寻来的?”
“卖?”宁骁眯眼看向顾闻,嗤道:“你怎么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赚银子,就不能想些有意义的事情?”
顾闻一脸认真的解释。
“在小女心里,赚银子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难道婚姻大事不该是头等大事?”宁骁摸摸鼻子,眼神落在顾闻柔美的侧脸上。
一听到婚姻两个字,顾闻立刻就想到了萧一白,继而想到前世所受的种种苦楚。
眼中顿时闪现一抹厌恶。
“婚姻大事皆由爹娘决定,小女操这个心做什么。”她声音微沉。
宁骁清楚看到她眼底划过的那抹厌恶,顿了顿,问她。
“你和萧一白吵架啦?”
“嗯?”顾闻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
“没有,小女和萧公子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何来吵架一说?”
宁骁完全不信她的话,脸色愈加难看起来。
默了许久才开口。
“……雨枯草长于峭壁之上,十分稀少,更难以采摘,你若是想要成批的弄回来制面膏的话,基本上有些难。”
“峭壁
?”顾闻讶然,扭头看向宁骁,眼底有些微感动:“小女实在不知,王爷竟是在如此危险的地方采摘的草药!”
宁骁忍住上弯的嘴角,俊美的脸上浮上一抹傲娇。
“你想多了,本王身娇肉贵,怎么可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你摘药,本王只是听说雨枯草可以祛疤,就吩咐长林去摘的。”
顾闻闻言立刻站起来,冲立在一旁存在感为零的长林道谢。
“多谢长侍卫!”
宁骁见状脸一黑,掀起眼皮看向长林,眼中杀气腾腾。
长林吓得一抖,心中委屈,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不用不用,虽然是属下摘的雨枯草,可其实还是王爷心里惦记着您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