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正烈,即便才四月,也照的人心头发冷。
林秋晚迎着光,看着李氏。
李氏莫名的被林秋晚目光震慑到,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林秋晚开口,仍旧是那带着笑的模样:“二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也跟二婶早就说明白,我跟武安将军,不熟。”
李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被林秋晚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恐吓,顿时恼羞成怒,嘴里的话脱口而出。
“怎么会呢,我瞧着武安将军与你,可是有聊不完的话。”
林秋晚冷了脸。
宋好本就累了,这会被李氏气的又要咳起来,张嘴要说话
,几次都要咳出声来。
林秋晚拍了拍宋好的后背,给她顺气。
楚时修正因为猜忌林秋晚而心虚愧疚,破天荒的开口:“二婶,秋晚与我大哥确实不熟,不管你如何纠缠,这个忙也帮不了。”
“侄女婿,二婶劝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自己如何想的,别以为旁人也会这么想,这京城,那些平日里正正经经,背地里与别人床上打滚的妇人,可不少。”
李氏瞧着楚时修,目光怜悯,她一个把自己女儿当风月场里瘦马养的滚刀肉,还能说出发更多不要脸的荤腥话。
这是要撕破脸皮了。
既然林秋晚不
让她们母女好过,李氏当然也不能让林秋晚这么占了便宜还卖好!
这句自己如何想的,就以为旁人如何想的话,无形中又扎了楚时修一刀,他就是因为自己背着林秋晚有心上人,才会揣测这么多次林秋晚的不忠。
“二婶,你怎么如此说话?简直有辱斯!”
楚时修气急了。
林秋晚这边安抚完宋好,听见楚时修这话,气的想翻白眼。
楚时修这个废物,关键时候吵架都吵不赢。
“二婶可真是张嘴就来。”不同于楚时修的气急败坏,林秋晚笑的和和气气:“我很好奇,二婶说的京城里那些表面正经背
地浪荡的妇人,都有谁啊?说出来让大家也都听听呗。”
也不止李氏母女两人没走,更何况威远将军府的下人可不少,但凡李氏敢说出一个具体的名字,明天满京城就都能知道。
李氏当然不敢说。
等了半晌,林秋晚又笑。
“二婶说我与武安将军聊不完的话题这事,我都不知道,二婶又怎么知道的?可有证据?”
不知道为什么,李氏瞧着面前的林秋晚,总觉得能从她身上看见楚璟烨的影子。
那位武安将军,杀人头点地,半分不沾血,得罪君子最多赔两句罪,得罪这种杀神,怕是连林二老爷都要丢
了脑袋!
李氏敢说吗?拿自己和林倩倩的名声,去赌林秋晚,还顺带把威远将军府和楚璟烨都得罪了,她敢吗?
李氏抿着嘴,她不敢。
所以只能面色难看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走?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李氏说不过林秋晚,转头泻火似的骂了一句林倩倩。
林倩倩还穿着林秋晚的衣服,一直低低垂着头,瑟缩着不说话。
“技不如人,回家给我好好的练!”
李氏狠狠瞪了林秋晚一眼,带着林倩倩走了。
林秋晚还是那笑眯眯的模样。
“二婶慢走,恕不远送。”
午后的阳光正烈,即便才四月,也照的人心头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