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艳看到刘婶子的心情十分的失落,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随后就安慰了一句:“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派人去调查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相信理正一定会为银霞做主的。”
外面的人已经都凑成一堆了,好像话题都离不开胖蛋和银霞的,银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了,梁淑艳来到厨房里,准备给刘婶子弄几个像样的菜来吃一下,邻居这么多年了,看的出来,刘婶子对银霞的事情很上心的。
厨房里,张氏正在忙活着盛菜,旁边的两个媳妇正在议论银霞的事情,却被梁淑艳给抓了个正着。
“怎么的,你们这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就知道说别人的事情呢,谁也预料不到自己的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今日的银霞你们可以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明日你们也有可能成为别人的话本子!”
两个女人一下子就不说话了缩着脑袋看着不远处的梁淑艳,点了点头,只顾着自己吃饭了,也不敢说什么了。
张氏看到婆婆生气了,慌忙端着一个凳子放在旁边,小声说道:“娘,您怎么了,刚才发这么大的火?”
“有没有看见银霞?”
张氏点了点头:“嗯,娘,刚才的时候进来了,抱着个孩子,也挺可怜的,我就给盛了一些饭菜在厨房里吃了,她也没有什么话说,就转身离开了,这银霞没有结婚之前就像个孩子一样,结婚之后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别说银霞的事情,也不能让别人说,不管怎么样,遇到胖蛋这样的人是银霞的悲哀,每个女人都不应该拿这个来说事,谁的明天会一帆风顺?”
张氏点了点头。
院子里,这时传来刘婶子的吼叫声:“你们这些畜生,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银霞是受害者,你们还在这里说我们银霞的坏话,我今日就打死你们,不管你们是谁?”
刘婶子直接将桌子给掀翻在地,桌子上的酒坛子也全部被砸破了,梁淑艳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让刘婶子的情绪大作,对着一帮男人大打了起来。
除了村子里的人,还有一些个别的亲戚也都在议论这件事,县令大人以及这几年跟梁淑艳做生意的老主顾都围了过来。
“我说她婶子,你也不能在今日这个日子里大打出手,不管怎么说也是三旺的大喜日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多年老邻居的份上,你都不应该这样的。”
“就是的,这原本是在茶孺人家,你就别闹了,如果怕听到闲言碎语就回去啊。”
梁淑艳看到这么多人都针对刘婶子,于是就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吃你们的饭,为什么要说别人的事情呢,再说了,银霞有什么错,要不是银霞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胖蛋怎么会去打工,说白了,这就是胖蛋在卖良心,跟银霞有什么关系呢?”
孺人就是孺人,一句话就让众人都呆在了原地,领头的一个商人说道:“没有错的,这胖蛋没有良心,家里放着媳妇还去勾搭别的女人,这种男人一点责任感都没有的,要说也是说这个胖蛋的,为什么要说银霞呢?”
有了梁淑艳的中和,没有人再敢议论银霞,梁淑艳又有些抱愧的说道:“既然大家都捧我的场,我感谢大家,在这里好吃好喝,别议论别人的事情,免得将我当成活靶子了。”
新房里布置的很是隆重,一般村子里成亲都没有像三旺这样布置新房的,屋顶上面全部用红色的丝绸拉满,大红的喜字贴在墙壁上,床褥也是大红色的,都是梁淑艳一针一线给缝出来的。
胖婶子看得一双眼睛都快要崩出来了:“哎呀,她婶子真的是有本事,将三旺的婚房打扮得这么的精致,真的是让人羡慕啊,要是我儿子到时候结婚,能不能请你过去帮忙布置一下?”
“这个没事,到时候有需要,可以跟我吱声。”
靠窗户的位置放着一张棕红色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几个水杯和一个茶壶,一圈都用喜字给连了起来。
理正作为管事的,在院子里吆喝了起来:“婆婆出来!”
梁淑艳赶紧的走了出来,看到理正的手里拿着一个纸糊的高帽子,吓得一个劲的往后退:“我说理正你这是作甚,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这涂涂抹抹的,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理正跟在梁淑艳的身后,一边追,一边解释:“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孩子成亲,你这个做婆婆的不应该被大家给热闹热闹吗?”
梁淑艳实在是被理正追的没有办法了,被迫涂抹了一番,硬生生的被拉扯到了众人的面前。
县令大人站了出来,笑着说道:“你们看看,孺人现在打扮的喜人不喜人,虽然三旺没有爹了,但是有娘也是不错的,如烟,快出来,还不拜见你婆婆?”
如烟的后衣襟被从人群钻出来的赵恒给拉扯了一下,如烟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随后就笑着说道:“那,喜公公呢,没有喜公公怎么叫?”
梁淑艳听到这话,脑袋瓜子嗡的一下:“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几个孩子要给她撮合对象了?”
梁淑艳立即说道:“我男人都死了,哪里来的喜公公,如烟,你这是受谁的蛊惑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如烟红着脸,偷偷的看了一眼赵恒,赵恒双手作揖,一副央求的样子。
理正也站在一边吆喝:“不如这样,就让县令大人暂时充一下喜公公,如何?”
人群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梁淑艳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是三旺跟如烟成亲的,这怎么就要给她成亲,而且还是这个县令?
“这,这怎么行呢?理正,这个玩笑开不得!”
婚礼上,认亲是一环重要的情节,大家伙都等着认亲呢,梁淑艳却还在坚持,县令大人却被换上了一袭大红色的衣袍,站在了梁淑艳的面前:“孺人,不就是冒充一下,又不当真,你就当做演戏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