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外。
方生刚刚跨出殿门，便感到身后一道气息逼近。
他转身停下，才扭头过来。
一阵香风已然吹入鼻尖。
凤云身着淡紫衣裙款步而来，温婉的倩影如柳絮飘摇。
她眉眼如画，唇若丹砂，发髻高挽，一支玉簪斜插，其上点缀着几朵小巧的梨花，更显清丽脱俗。
一阵夜风拂过，带动她裙摆轻扬，仿佛月下仙子，带着一抹不染尘埃的仙气，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她凝神望着方生，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只是上下打量。
仿佛第一次相见。
“凤云长老。”
方生淡然对上她的目光，主动行礼问候。
“嗯……”
凤云轻轻颔首，丹唇微启：“你这后生，确实谨小慎微。”
“这么多年来，竟然不曾露出破绽……”
“只是些许雕虫小技，上不得厅堂。”
方生脸上挂着笑意。
两人在殿前闲谈。
几盏灵灯火光通明，火苗在风中不停跃动。
望着那张明暗交织，不断变幻的年轻脸庞。
凤云忽然说道：
“药字脉想必会全力支持你筑基，再加上你的悟性。”
“二十年内必定可以筑基。”
“恰巧，二十二年后，玄仙福地有一处浩广秘境开启，其中存在结丹机缘……”
凤云仰望明月，轻声细语。
余光与神识，却在仔细观察方生的一举一动。
方生似未察觉。
全副心思都放在凤云的话语中，显得极有兴致。
不时还询问详细情况。
凤云也一一告知。
直至半盏茶工夫之后。
他终于对那处秘境有了初步了解：
“多谢风云长老提点。”
“届时，若是有机会，青阳必定去尝试一番。”
方生脸色跃然。
凤云却是眸光黯淡。
她轻叹一口气：
“届时我也会去，你可以过来寻我。”
“多谢长老……”
两人就此分离。
望着方生逐渐远去的背影。
凤云在原地顿了许久，终究唤出自己的飞剑离去。
……
另一边。
方生眼帘微阖，同样仰望天空的明月。
忽然想起当年，他与敖月如在第一次在仙城道别时。
敖月如曾经望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