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佛法道然,顺应天意继也。”
很快,汉王遣散门客的消息就传到各方势力耳中。
……
赵王府。
“什么?你说二哥遣散了所有门客?”
赵王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汉王向来对他府上的谋士珍重有加甚至奉为座上宾。
如今竟然冒着得罪人圈子的风险去遣散这些坛之中颇有地位的人物。
赵王再想起之前汉王养病期间,自己前去拜见,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的事情。
他总觉奇怪。
“二哥这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赵王殿下,属下还有一事。就是属下总是感觉汉王此次受伤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府中下人都传,汉王这是因为受伤体弱,导致邪祟入体,被夺舍了。”
上前禀报的人,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赵王一眼。
话音刚落,赵王严厉出声训斥。
“放屁!你们这些奴才,竟敢妄议当今王爷!?看来二哥养病期间,对你们这群奴才的管教是松懈了啊!等二哥缓过神来,有你们好受的。”
报信之人连连叩头。
“赵王殿下恕罪,属下只是想准确传达府中情况,并没有跟随那些乌合之众一起妄议主子!殿下恕罪!属下知错!”
赵王慢条斯理的将果盘中剥好的的核桃仁放入嘴中,再开口声音已没有怒意。
“那你详细给本王讲讲。”
“是。”
“首先让下人觉得奇怪的是,汉王此次受伤养病月余,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寝殿之中,就连汉王妃都不见。除了必要的换药、上膳和倒恭桶,不准任何人踏入他的寝殿。”
“汉王痊愈后,府中便再也没有下人丧命,也没有下人受过刑罚。有一个宫女在奉茶时,不小心将一珍贵的白瓷茶杯打落在地,汉王也没有追究这个宫女的责任。要是以往,这个宫女现在恐怕已经在乱葬岗被那野狗分食了!”
“而且汉王如今一切贴身事务都是亲自做的,从不假手于人。也跟以前最为受宠的韦王妃和郭王妃生分许多,属下偶然见到,汉王跟王妃偶遇,竟然生分得像陌生人一样!”
报信之人说完,停顿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赵王表情并无不满之色后,才继续说。
“这一切的种种行为都跟从前的汉王大相庭径,跟变了个人似的。所以汉王府的下人们才会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就连这次遣散那些人,赵王您应该都看出来很不对劲了吧。”
赵王听完此人讲述后,缓慢站起身,绕桌慢行,眼神上看,细细思索。
良久……
“你先回汉王府,严密监视汉王以及汉王府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上报。”
“是。”
监视汉王府的人后,赵王思索良久也未解疑惑。索性长舒一口浊气,不再选择自己苦思。
“二哥啊二哥,你到底想干什么?也是时候去看望一下病愈的兄弟了。”
赵王将帽檐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拂了拂褶皱的衣衫后,大跨步走出赵王府。
东宫。
朱瞻基此时已经穿上了一身威武霸气的锦衣卫服饰,按时辰来看此时他应该在当值,只是上面没人给他分派差事。
所以他在四处转了转后,回到了东宫,在自己房中,关上门,盯着大明堪舆图,仔细端详着。
太子妃张氏身着锦色衣衫,才抱着一只西域上贡的白色长毛异瞳猫,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刚踏进东宫,便听闻朱瞻基也回来了,于是朝着朱瞻基所在的房屋走去。
“儿子,开门今天娘听到一件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