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浩爷爷看了看,记住这人的脸,点点头。又把其他弟子看了看手机屏幕上,这人的脸。
一个女弟子顿时认出来了,“这不是池友北吗?!”
“池友北?”
“就是一个男明星,挺有名的。不过最近不行了,网上到处都是黑他的……”
说话的女生盯着何沅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来。
“你是……你是池友北的妈妈,苏漾?!”
何沅笑了笑,“你们认识他是最好的,一会儿遇到他记住转头跑,你们现在是打不过他的。”
“不过我并不是池友北的妈妈,池友北的妈妈是林君。”
那女弟子眨眨眼,恍然点头。“原来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啊……”
“好了,”何云浩爷爷开口打断两人的谈话,催促何沅,“我们知道了,见到这个人一定会小心的,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何沅点头,看了眼他身后那些完全不知道眼前情况有多紧急的弟子,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长老,这些孩子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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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三爷被扯着后衣领,硬生生被“池友北”拖到了他们的大本营。
大本营的帐篷里,林君和董暮雨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池硕面如金纸,生死不知。
原本三叔还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可等他看到地上那些纹路复杂的阵法时,一下子都明白了。
“你们……”
他眼神紧紧盯着地板上被刻出来的复杂阵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怎么会有这个阵法?!何家有你们的眼线?”
“池友北”低低笑了两声,心情很好地睨了他一眼,“不愧是老狐狸,看一眼就猜到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蹲在三叔面前,伸手拍了拍三叔的脸。“我在拿到这个阵法的第一时间,为了防止那个人叛徒突然反水,直接把他弄死了。”
“所以你们何家现在已经没有叛徒了,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池友北”话音一顿,“不过我也有个坏消息,你要听听吗?”
“我呸!”三叔人老,可骨头却硬得很,“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滥杀无辜,就算有这个阵法在,你掠夺了所有人的气运,你也飞升不了,永远也成不了真仙!”
“……”
“池友北”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所有阴郁暴怒的情绪都最终化成一声冷笑,“我可没有乱杀无辜。”
他闲庭信步走到董暮雨和林君的石床边,拍了拍两个人的脸。
“她们两个,一个破坏别人家庭,怂恿情人杀死亲生儿子,还在最近杀了自己的经纪人;一个随便吸收别人的气运,还亲手拔掉了自己追求者的氧气罩。”
“你说她们不都是罪孽深重的坏人吗?”
“杀了她们,我怎么回事乱杀无辜呢?我明明是在替天行道啊。”
他一边说着,降头师和黑衣阿赞已经撸起袖子走过来,两个人合力将三叔捆在了张空石床上。
降头师如法炮制,利用手术刀在三叔的身上划上许多又深又长的口子,深红色的血立刻从伤口中涌出来,顺着石床上的纹路一直流到地板上。
地板上的纹路经过血液染色,已经快形成一个闭合的图案。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三爷,您刚刚不是说我没发成功吗?”
“池友北”蹲在三爷的石床边,咧嘴一笑露出唇边的小虎牙,眼底阴冷一闪而过。
“我知道这个阵法是你和上一任家主发明出来的,你们想借助何家所有弟子的气运强行飞升,可是失败了……”
“既然知道失败了,你还打算试?”三爷打断他的话,怒气冲冲啐了口,“你这鳖孙,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这下“池友北”没有再跟他客气,冷着脸直接上手卸掉了她的下颚。
“你们失败了,那是你们不够狠。何家的气运不够,你们不会像我一样收集点儿其他几家的气运吗?”
三叔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神死死盯着“池友北”的脸,想说话却因为已经被卸掉了下巴,只能发出艰难的“嗬嗬”声。
看着他像只挣扎的老狗一样,“池友北”笑眯眯开口:“怎么,你想说你们早就试过了,气运还是不够?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比你们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