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孙女很厉害,今晚叫刘妈做你喜欢吃的酱油鸡肉!”
“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
“今天刘老夫子教了什么呀?”
“老夫子教了李白的诗句……”
孙老爷子对孙女梦琪还是很满意的,学什么东西都挺快,可惜是个女儿身,看来还是要催促儿子再多生几个娃,可不能断了孙家的香火。
同样的事情也在张明成家里上演。
张明成的父亲张忠连,和妻子韩氏看着儿子绘声绘色的描述柳鹤打败黄龙和张军的故事,张父和韩氏很是吃惊,从来没听过柳家小娃学过武术。
张忠连和柳鹤的父亲柳本良,二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都曾经在刘老夫子的私塾里上过两年学,后来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两人便放弃了读,把机会留给了他们的大哥。
两个人都在家中排行老二,经历都很相似,关系一直很亲近。
柳本良的父母五年前就过世了,柳本良与妻子廖氏成亲的时候从家里搬了出来,新建了现在的宅子。
当初兄弟俩分家的时候,柳本良只从家里拿了六个个碗,还有三口大缸,分了一亩田,至于银两一个子都没有分到。
柳本鑫参加过一次乡试,虽然落榜了,但是依旧觉得自己是化人高人一等,仗着比弟弟多读了几年。
跟柳本良说:“弟弟呀,不是做哥哥的狠心,你也知道,咱爹要跟着我一起过,我力气又没你大,咱家总共就10亩田,我要养活5个人,而你现在就只有2个人,给你一亩田,荒地那边随便你去开荒。”
柳本良觉得大哥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他哪里知道,家里其实还有五十两银子,按道理是要分给他一点的,但是柳本鑫却一个子都没给他。
兄弟俩分家产,这在宋朝很司空见惯的事情,就算再不公平,别人也不好意思说三道四,毕竟这是家事。
家事不外扬,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开垦荒地说起来容易,其实很难,荒地一般都是杂草丛生之地,都是没人要的。
要么就是离家较远不方便耕种,要么就是远离水源,就算开垦出来后也要经过两三年时间的打理,这块地才能真正意义上算是农田,地里有肥,才能种出稻谷。
经过六七年的开垦,柳本良夫妇终于在一个离水源较远的北玻开垦出了八亩地,虽然现在每亩产量还很少,但是看着这些年风吹日晒的成果,柳本良夫妇还是很开心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明年这八亩田全部种下稻子后家里就有点收成,终于可以勉强支付得起刘老夫子的束修费用。
宋朝的社会重轻武,穷人家的孩子要想出人头地,除了读,参加科举考试,没有其他的路径,村子里的每个家庭都很重视读这件事情。
柳鹤七岁时,同龄小孩都去刘老夫子那里读私塾了,柳本良夫妇省吃俭用,也是准备了一笔束修费,但是家里刚好要开垦荒地,开垦荒地光靠人是不行的,还需要牛,一头牛可不便宜。
柳鹤也知道家里的条件,很懂事的跟父母说:“爹娘,我们还是先买牛吧,到时候我们多种点粮食,我过几年再去上学也行,我会努力跟上他们的。”
胡本良摸了摸儿子的头,黯然泪下,多懂事的孩子,是自己耽误了他!
柳本良想起以前的事情,看着现在儿子拿在手上的四十钱,柳本良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只要夫妻俩多努力开垦几亩田,儿子也能像其他人一样,上得起学,吃得饱饭。
廖氏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柳鹤述说那四十钱的来历,眼里的担心就没有停过,对着柳鹤说道:“鹤儿,以后不准再这样跟人家去打架了,也不能这样去要人家的钱,娘知道你是想帮咱们这个家,但是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明白吗?”
柳鹤知道爹娘的担心,怕自己受伤,也怕那些小朋友们的父母过来理论,邻里之间只要触碰到了经济利益,不管是现在的宋朝还是21世纪都可能六亲不认!
“鹤儿知道了!”柳鹤答道。
看着如此懂事的儿子廖氏的心中甚至有一丝恍惚,此时的儿子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以前儿子哪敢跟别人打架,一直都是别人欺负他,老实善良。
但是现在的他多了一丝的机智,多了一些聪明,还有一丝勇敢!
难道是上次被蜂蜜蜇了几下变聪明了?
“鹤儿,你刚刚说你在练习武术?这是谁教你的?”儿子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没见过有谁教他武术,廖氏好奇的问道。
“哦,那个呀,我上次不是被蜂蜜蜇伤了吗?躺了好几天,有个老头自称叶问,在梦里教我的,醒来后我就记住了!”柳鹤赶紧找个借口。
“是嘛,那既然是仙人在梦里教你的,你可要好好学呀!”
宋人对神明托梦还是很相信的,上至九五之尊,下至平民百姓,对梦境的解说往往都带有神秘感!
“鹤儿知道,肯定会多加勤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