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湾区街头出现一对亮闪闪的碧人
暮雪穗眼皮皱成好几层用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一直打量着邢野
邢野穿着件精致花色衬衫衣领扣子解开到第三颗骚气十足,他随手隆了隆头发抓出来一个大背头看着利落又张扬:“怎么样”
暮雪穗干笑一声,对于邢野这幅花枝招展模样她只有一个评价:“怎么说呐,有一种被富婆包养的美,你要是转行做男模一定能做大做起再创辉煌”
邢野拽得二五八万:“想的美,我这张脸这身材富婆包养我都算是我吃亏”
暮雪穗确实很欣赏邢野这牛逼哄哄的自信
刑野目光似有意无意打量暮雪穗,白皙脖颈处配着条亮瞎眼的蓝宝石项链,一袭黑色鱼尾裙包裹着紧致身材,头发随意卷在脑后,娇而不妖确实好看
暮雪穗注意到邢野视线,对上他:“好看吗”
邢野侧过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子:“叫你打扮俗一点,没想到能怎么俗”
暮雪穗报复性的将香水对准刑野,刷刷喷起来
刑野摸着脸上香水嫌弃得不得了:“这香水是俞宁抢了两个月才抢到的限量版,喷多了你得赔的”
暮雪穗想起俞宁那张又生气又哀怨的脸:“我说刑警官,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老牛吃嫩草是不是太违和了,你们市局这么名主还可以公然搞办公室恋情?”
刑野皱眉盯着暮雪穗那不停叭叭的嘴唇:“俞宁不是我女朋友我跟她没关系,她是我师傅的女儿,三年前他父亲殉职后被王长胜安排进了市局内勤……”
邢野陡然顿住,他跟暮雪穗接受那么多干什么:“行了,别墨迹了,赶紧干活”
倒暮雪穗身子软软的,语气也软软的:“亲爱的,我们现在是情侣,你应该对我温柔一点”
听着暮雪穗娇柔做作的声音,刑野头皮都在发麻,脑中奔腾跑过一群草泥马:“暮老师,你还记得我们要去干什么吗”
暮雪穗像没骨头一样靠在刑野肩膀上:“当然记得,你不但没来医院付医药费还把我这个讨要费用的瘦弱小老百姓拉来打掩护,你还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做派啊”
邢野顿住垂下眼睥睨看着暮雪穗,心里闷闷的浊气一片
浅湾区这片老街区街道四通八达,楼层和楼层之间紧密相连,就像是香港贫民窟里的棺材楼一样
这片区建筑物像堆积的积木一层套着一层,弯弯绕绕得像迷宫一样,两人跟着马六一直走着
马六是个地痞流氓,剃着小圆头手臂上纹着黑压压一大片让人看不懂的纹身,之前扫黄他被刑野扫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了刑野线人
马六偷瞄着暮雪穗点点大的眼仁悄咪咪的打量着还没来得及意淫,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寒冷目光,只见刑野漆黑眸子怔怔盯着他
马六后脊发凉立马收回目光
轻车熟路穿过几间香烟弥漫的弄堂,男人轻佻低俗的言语随着咳嗽声此起彼伏
几个混混模样的小伙子朝马六挤眉弄眼
“哟!还带了个美女哟!”
接着就是一阵猥琐笑谁
马六想起邢野那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赶紧带着路
穿过涌道,就是一家赌场
说着赌场更像是块地,水泥地面上摆着几十张麻将桌,烟头口水吐的到处都是恶心得不得了
男男女女围在桌前,肾上腺素刺激着大脑疯狂下注,一声吆喝,一场赌局,理智清醒皆是云烟
邢野冷眼扫着赌场,问:“马六,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江以昼的男人?”
“江以昼?”马六想了十几秒:“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他赌钱”
马六说:“不是,是他那个赌鬼老爸赌钱,赌钱赌了十来年了,之前欠了赌场钱,还不起钱还被赌场打断了腿”
赌场烟雾缭绕空气浑浊得不行,暮雪穗捂了捂嘴,走在邢野身侧:“赌场还会借钱给赌徒?”
“杀猪”刑野推开挡在面前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赌场会借钱给赌徒好让赌徒继续留在赌桌上,就像把猪仔养肥再宰一样”
作为流氓也有自己的鄙视链,马六很是不屑:“老杂皮,还真以为姓赵的帮他还钱结果被人卖了还帮着姓赵的数钱”
姓赵的
刑野眸子一动:“赵为钱,江南老公?”
“对对对,就是赵为钱”马六靠近刑野压低声音:“刑哥,赵为钱在这里其实也有个赌场,就叫什么……蓝冰茶,江老头女儿会跟姓赵的结婚完全是被人给下套了”
暮雪穗和邢野听到这话相视一眼,看来江南和赵为钱结婚背后另有隐情,江南还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围上头的人们逐渐癫狂,继续着一轮又一轮赌注,起哄和不甘像是烈火烹油滋滋烹炒着一夜暴富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