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学徒们平日里没什么事儿做,生活无聊,他这个当教头的,除了偶尔喝个花酒放松放松之外,能找乐子的事情同样不多。
何晨这如同说似的故事娓娓道来,教头也逐渐听得入神,情绪随着他的讲述而变幻。
等他讲到这舍钱袋而要读机会的片段时,一直在后面偷听,整个人带入“剧情”之中的教头,当即如同自己损失了十两银子似的,情不自禁便一巴掌抽了过去!
“哪个不教头?!”
何晨愤怒地转过头,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动的手,准备反打过去呢,一看居然是教头,激动地情绪立马冷静了下来,甚至稍稍有点心虚:
“教头你来了,那,现在开始练武?”
按理来说,现在的他,是应该带着练武学徒们开始练武了的,而他这个带教,却在这儿讲故事,这多少有点不像“什么练武!继续讲!人家真的给了你一整个钱袋,你还真拒绝了?”
本就没有什么敬业精神的教头,听故事听了一半,还正好在关键的时候断掉,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带学徒练武?全心想的都是弄清楚后面到底怎么了。
本来看见教头站出来而畏缩的学徒,一看教头站在了他们这边,一个个也全都鼓噪了起来:
“晨哥儿伱快继续讲啊!后面怎么了?”
“晨哥儿,你就拒绝一次人家就真的不给你了?”
“带教带教,快说啊!”
听到这关键的转折处,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听接下来的故事,盛情难却之下,何晨只好继续往下讲。
听到推脱之后,丢的彭炳就真的把钱袋收回,众人叹息;听到彭炳从钱袋里面取出一两银子赠给何晨,有人高兴有人叹惋。
然后,他冲那个采药学徒说的那句“我已经学完了《内经》和《难经》”的话,也在其间就很自然地讲了出来。
听着这话,学徒们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任由这句话一晃而过。
但是皱眉听故事的教头,听到这里,思索片刻后,猛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惊讶得再次打断何晨:
“何晨,你说什么?!《内经》和《难经》这两本你全部学完了?!”
“嗯,是的。”
听见教头的喝问,侧对着教头,时刻准备躲避或者防反的何晨身体不由一抖。
不过,这次教头终究没有直接动手,继续深问:
“也就是说,你只剩下一本,一本什么草药经,就把成为采药学徒所需学习的三本医全部学全,可以去当采药学徒了?!”
采药学徒?
只差一本?!原本茫然不知道教头所言何意的练武学徒们,听到教头这般的问话,一个个本就震惊震撼的脸上,更深的震撼喷薄而出。
好家伙,前段时间才被教头夸耀为毕业就能够担当小队长的何晨,转眼之间,竟然都要够得上采药学徒了?!这跨越未免太大了吧!还是说,何晨的意思和教头的意思不完全一样?“是,还差《本草经》学完,我就满足负责招收采药学徒的掌柜所说的条件了。”
何晨不知道什么是谦虚,也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的意思,直接应下:
“《本草经》我也学了三四成,就差最后一半,所以我没选钱财,而是选了借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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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何晨的讲述过程中,教头再也没有打断,只是一脸神色莫名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