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开了一个小商店,虽然不富裕,但却足够养活她跟孙女。
我把妈妈留下的钱给她,她却怎么都不肯收,我只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她看店,摆货,也会给她孙女做课业辅导。
她们给了我家人般的温暖。
那一年,我读高一,虽然确实成绩很好,但没有那个男人的资本,我是进不去S市贵族高中的。
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告知校方取消我的学籍,我还是能继续读。
几个月后,妈妈突然又找到了我,跟我说我又有新爸爸了,要带我走,我又能过回以前的好日子。
可这次,我不愿再相信她,也不想跟她走,但我还是未成年,她强硬的态度让我毫无办法。
我哭闹,挣扎,不愿妥协。
最终,我们各退一步。
靠着那个新爸爸的权势,我转来了耀华,学费是他们交的,以后我会挣钱还给他们,但是其他的,我想靠自己。
我不想再交朋友,干脆拒绝说话,让大家觉得我无趣,不好相处,从而主动远离我。
我故意扮丑,因为我害怕……再发生那种事,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田酒宴从谢星澜的怀中退开,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谢星澜,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从我入学到现在都是你一直在帮我。
但……我是很糟糕的人,你跟我待在一起,会变得不幸,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今天的事我会保密,以后你还是不要再管我了。”边说,田酒宴的泪珠边像断了线一样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她用力甩开谢星澜的手,站起身,脚步匆匆,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然而,谢星澜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田酒宴的手臂,然后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这次的他似乎比之前更用力一些,仿佛要将田酒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田酒宴拼命挣扎着,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谢星澜那强有力的怀抱。
谢星澜一手紧紧地环抱住她,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你一点也不糟糕,生活这么艰难,但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酒宴,你真的很棒!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啦!”
谢星澜语气轻快,想安抚怀中女孩悲伤的情绪,“想哭就哭吧,哭完了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努力,让不好成为过去。未来的你,终将成为最耀眼、最璀璨的那颗星。”
田酒宴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停止挣扎,手臂缓缓地环绕在了谢星澜的腰间,随后便放声大哭起来。
一时间,整个包厢都被这哭声填满,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释放出来,而谢星澜则紧紧地抱住田酒宴,轻声安慰着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酒宴的哭声渐渐地平息下来,但她仍然依偎在谢星澜的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与安心。
谢星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带来一丝慰藉。
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连,仿佛已经融为一体,两颗心也在不知不觉间靠得越来越近。
*
自从那天交心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不仅在学校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周末谢星澜没课的话,都会专门去庭轩阁听田酒宴弹琴。
田酒宴在学校依旧是一副老土的装扮,谢星澜也没有开口劝说,因为他知道,她还是没有安全感。
虽然谢星澜觉得他可以保护她,但言语上的承诺终究是苍白的,他会好好做,在行动上给予她安全感。
但那天的谈心还是有作用的,田酒宴变得开朗了许多,对他句句有回应,也会对他甜甜的笑。别的同学跟她说话,她也不似之前的沉默不语,而是会小声的回答。
对此,谢星澜很高兴,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下课铃声响起。在老师离开教室后,谢星澜拍了拍正在盯着本一处的田酒宴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