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被何巧媚踢疼了的腰,心里很是纳闷。
但见她已经睡去,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随即盖好了被子合上了眼。
而时间,不知觉已来到了第二天。
经过一整晚纯阳之气的滋养,此时我体内的尸毒已经被化解了大半,那种虚脱感与彻骨的寒意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当我重新再给手背上药时,发现伤口周围也不再发青发黑,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血色。
而这天一大早,助理徐苗苗也早早赶过来了,帮何巧媚把保时捷送去了维修,事后又特意开来了一台路虎。
她的父亲何家兴也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都被她挂断了。
因为昨晚发生的那一连串事故,何巧媚被吓得不轻,以至于一上午的时间都没敢出门。
“大叔,现在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直到中午时分,她的情绪这才好转了一些,朝我这么说道。
我点了点头,随即与她一道坐上了车。
没多久,我们便来到了一家装饰得分外精致的餐厅里。
何巧媚似乎是这儿的常客了,落座后便利索的拿起了菜单。
随后便点了一个水煮白菜、一坛东北大乱炖、一盘红烧鱼,以及一瓶红酒,看起来很是家常。
凭我以前下馆子的经验,这几道菜加起来应该也就三四百块吧!
但不得不说,这城里的厨子手艺就是不一样,每一道菜都极为鲜美可口,让我忍不住多吃了好几碗饭。
一顿风卷残云后,我终于酒足饭饱,而何巧媚也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买单。
“何小姐,这顿饭还是让我来请吧。”
见她主动拿出了钱包,正打着饱嗝的我连忙制止道。
“这怎么行啊,你毕竟是若惜的老公,这几天又帮了我这么多忙,哪能让你再破费呀!”
可何巧媚摇了摇头,随即接过了服务员递过来的账单。
严格意义上说,这应该是我和何巧媚第一次在外边吃饭。
虽然知道她不缺这一顿饭的钱,但出于一个直男的朴素观念,我也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来替我买单。
况且这也就一顿便饭而已,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带着这一念头,我随即大方的把账单拿了过来,就准备抢先付账。
可当我看清上面的消费金额后,整个人顿时傻眼了!
九……九万八?
“服务员,这……这几个家常小菜,咋这么贵啊?”
我被这个数字吓得直冒冷汗,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了。
“先生,我们这可是白金五星级餐厅,怎么会有家常菜呢?”
服务员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您看这开水白菜还有佛跳墙,可都是国宴大师亲手烹制的!”
“这一道也并不是红烧鱼,而是正宗的野生小黄鱼,至于这瓶红酒则是珍藏十年的拉菲……本店的价格已经是很公道了!”
……
听了这话,我的手开始不由得哆嗦了起来。
要知道,我现在的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才不过十万块。
这可是自己和若惜之后好几年的生活费啊,难道就这么一顿饭的工夫,便让我给败光了?
这一刻,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没事在这装什么阔啊!
可是,就在我一阵左右为难,想着该怎么把账单推给何巧媚时,一张金卡却从旁边递了过来,“何小姐这桌,记在我的账上。”
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生得面黄肌瘦的男人,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们桌前。
他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向何巧媚提亲的吴江滔!
而我怎么也没想到,昨晚他被何巧媚拒绝,又派出那黑袍道士对付我们后,眼下居然又堂而皇之的来了这儿!
“吴江滔,昨天我不是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找来这了?”
见他主动给我们买单,何巧媚却并没给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