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九日,继续与那僧人向远方走去,他看到了僧人百折不挠的意志;他看到了憎人对世间万物的平和;这种平和,是一种对天道至深的感悟;这种意志,是一种主宰自己命运的不屈精神。
又一日,僧人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此处下方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夜幕已经降临,黑暗与潮湿向着僧人涌动而来,只见那僧人仍然盘膝而坐,手诀不变,口中念念有词:“明者独惊醒,黑夜暗修为。抚体叹今夕,过去少一日…”
突然之间,所有涌动而来的黑色气息与潮湿之气转化为一股奇异的力量进入到那僧人的体内,并在他的体外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光幕,把僧人与黑暗隔离开来。就这样一夜过去。僧人的浑身上下似乎充满了生机。
沉睡中的九日绝对不会想到,僧人的这一层功法便是转化生机与灵力,自古转化生机与灵力的功法不是没有,甚至连兵器也可转化生机,但是一来转化的量极少,即使有也是要反复施法叠加;二来生机法术对环境与气候要求较为严格,比如早上灵气充足生机便旺盛,午间略少,晚上变为稀薄。
却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可以将黑暗与潮湿转化为生机与灵力的,这已经不再是功法了。
此刻的一尘子与一叶子便是带着极端的猜测在用修为感知着九日的变化,因为就在刚才,此地无数万年来积累的阴寒与潮湿奇异的消失了,而九日这几日内却没有任何动作上的变化。
只不过,二人却在潮湿与阴寒消失的瞬间,几乎是同时感知到了九日体内的灵力充裕起来。
这已经让他二人哑口无言了。一尘子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这转化生机与灵力的功法他也会,便是那洗髓经的第三层,可是自己即便是以千年的转化,也无法做到将此地之阴寒之转化一空,何况那潮湿,他二人无言,经也早已不念了,已然知晓,念与不念一般无二。
如此又过了五日,九日梦中的僧人,穿越了一个荒芜之地,来到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此峰峭壁陡立,层恋叠障,在那山峰的半山腰峭壁之上有几处山洞,洞口极大,显然是猛兽的居所。就在僧人走到山涧一处平坦之路时,只听山上一声咆哮,声震山谷,回音不绝,一大群如虎似豹的奇异之兽飞驰而来,瞬间,便临近那僧人,其中一只异兽抬起右爪向那僧人的左边头部狠狠地抓去。便在此时,只见那僧人双手迅合十掐出一诀,然后双手分开,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口中喝道
“灵盾”,突然间其双手便出现了两个以灵力组成的盾牌,其身上散出磅礴的原力,那个怪兽的兽爪便落到了此盾的之上,只见那怪兽刚刚碰到此盾便以惊人的度被反弹回去,其余的怪兽仍然如此。好似威力越大,反弹的力度便越快一般,
就在此刻,一只远远大于那些小怪兽十数倍的大兽冲了过来,那僧人与盾牌在它的面前如同蚂蚁,只见那怪兽大声咆哮一声,就要冲到面前。那僧人手一抖,在空中划出一个奇异的手势,手指一指那兽,口中喝道:
“封”。
那怪兽居然被生生的封闭在一个空间里,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这一幕。让九日震撼不已,如此大的怪兽,居然只要一指。
然后他见那僧人在那怪兽眉心处画了一个符号,那怪兽极的变小,居然与奇穷一般大小,眉心之中便出现了一个极小的符,这一幕,实在是诡异之计,即便九日记忆奇差,却是也被此幕震惊到深深地刻画到脑中的地步。
然后,那个僧人转过头来看向九日,脸上露出微笑,用右手轻轻的再次画了刚才那个符号,用食指与中指将此符号贴向自己的眉心,瞬息间,他那磅礴的原力之气便停歇下来,如同凡人一般无二。眉心间出现了一个类似符封印的东西,将整个人的气息全部掩盖在这符之中。
僧人又向前走了一个时辰,来到悬崖边上,这里望去,一片无比无尽的汪洋大海,僧人就在此地盘膝而坐,不再行走,看到对面那一片汪洋,九日迷茫了,他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更加不知道海的那边有没有尽头?他现在的现象便是迷失,由于九日的修为有限,所以能够领悟的部分本已经出了他的修为,若继续这样下去,再过数月,便将永远迷失在这无尽的大海之上,心神再也无法回归。
更加可怕的是,一尘子与一叶子二人却生怕吵醒九日而失去了感悟的良机,所以,就算是再过数千年,这二人也不会叫醒九日。现在,他们已然相信,九日有可能会一举达到那传说中的七层或更高才会醒来。一旦醒来之日,便是他们师兄弟出去之时,心中自是思绪万千。唯一的遗憾,便是兄弟二人只是学习到第一层的手诀与口诀,其余的似乎少了什么。他们只有把心神牢牢的寄托在这九日的身上
九日与那僧人的一场感悟,让他获得了此生最大的一场惊天的造化。他的这一场梦,是无数年来每一个修士想要追求与获得之物。最终,却落在了一个本不愿修炼的人身上。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好比有时候:一个大奸大恶之人杀人无数、穷凶极恶之辈,却让佛门想尽千方百计想要收留,称之为有慧根,与佛有缘;而有时,一个善良之人,想入空门,却无缘佛法,最终沦落为乞丐。
此刻的九日,是其出道途以来最强的一刻,却是在迷失中越来越远。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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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