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其!
此刻,刘其的脚还没收回去。
他猛地看向刘其,刘其也正一脸惊愕地看着他。而后,刘其讪讪地收回了脚。一边收,一边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张平眼睛充血,不是他,当他瞎啊?那种剧痛使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可是难得,这个时候,仇恨的心竟然压过了疼痛。
张平恨啊。
明明三个人一起来寻欢作乐,就因为他先看中一个漂亮的,抢先了一步,他寻欢作乐的工具被刘其给毁了,边种仇恨,一点不亚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他嗷地叫了一声,带着刻骨的仇恨,猛地扑向刘其,也不动刀动剑,一口就咬向他的脖子。
李安看见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心中大喜,这么说,这小美人儿他可以先尝了。
他并不知道张平受的那一脚有多重,其实张平之所以选择用牙咬,而不是挥拳路踢踹这种打架常备招式,实在是因为他太疼了,因为这份疼痛,咬住什么东西就不肯放松。
刘其疼得嗷嗷叫,急忙道:“李兄,快帮我拉开他。”
被叫到面前,李安不得不假意劝道:“两位,两位,别为了一个小美人伤了和气,这里女人多着呢,又不要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至于么……嗷……张平我日你祖宗……嗷,刘其你干什么?”
李安叫得比谁都惨,甚至惨过刚才的张平。
因为,他很突然的……被爆了后面不可言说处。
张平咬住刘其,把自己的痛转移了一部分到刘其身上,一顺手把刘其挂在腰间的刀拽了下来,此刻,那连鞘的刀尖,不知道怎么就扎在李安那儿了。
如果说劝架躺枪被爆后面不可言说处已经够惨,那刘其在疼痛之下,手底下乱抓没了分寸,竟然将他脸上抓出深深的五道指痕,就更惨了。
简直是腹背受敌。
李安也怒了。
他好心劝架,结果两个人联合起来打他,当他李安好欺负?
脸上血巢多半是毁容了,但毁容之恨,不若菊花残的巨大痛楚,李安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嗷叫一声,扑入战圈。
那些缩在墙角的女子简直看得眼花缭乱,以往这些禽兽来了,只会人手拉一个,立刻就胡天胡地,像今天这样,不拉女人,他们三个在一起打群架,让她们既害怕,又觉得解气。
当然,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坐在床边,引起三人大混战的少女,自若地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向牢门,然后,一推,本来紧锁的牢门,就好像纸糊的一样,开了。
她很细致,走出门后,不忘将牢门锁上。而后,回去自己的囚室。
在那间单独的囚室,她休息的床上,手镣和脚镣泛着幽冷的光,躺在那里。
少女走过去,顺手把手镣脚镣扣在自己身上,听着哗啦啦的铁镣撞击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而后,她坐在那里,双手抱膝,四十五度望天。
隔壁囚室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往这边灌来,那边,战况甚是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