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晓鸡鸣。
江彤霞醒来,发现月半已经不见人了。
她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全身酸痛。翻了一下身子,发现有个东西从脖颈落到了枕下。
江彤霞拿起来,看是一枚玉环,用一条黑色的丝线系着,质地一般。她用手拉了拉,这东西竟然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想必是月半的贴身之物,昨晚折腾时,就发现有这么个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东西送给她了。
江彤霞又悠悠的睡了一个回笼觉。
日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刺的她睁不开眼的时候,才慵懒的起身穿衣。
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的亵裤好像变了颜色。
再掀起被子,发现床上的单子似乎也不是昨日的那床。
江彤霞急忙穿好衣服,忍着羞涩在屋子里找了起来。把屋子里转了两圈,都没有寻到。再来到院子,才发现那些东西已经被晾晒在竹竿上。
整个肺腑被暖意填满。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午饭时分,叶月半刚推开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走进厨房,看着忙碌的彤霞,腰身不似往日笔直,他赶忙上前搭手。
“你不舒服就等我回来做,不必强忍着。”
“你都把那些事情干了,我还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做这些。”她努努嘴指向院子的竹竿。
“我们是一体的,我做了就是你做了。你回屋等我,我马上就来。”
等两个人围桌而坐,互相看着傻笑。
“那个玉环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它却很贵重,我从小就带在身上。我希望它能永远的陪着你。”
月半起身,从正厅拿进来一个东西,放在彤霞面前。
“这个,算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打开看看。”
江彤霞看着眼前这个比碗口还要大的木盒,想不出这能是什么样的信物。
不过,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欢。
江彤霞打开木盒,看到了那把惊世绝伦的半月壶。
从小在京城长大,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但是这样的壶她却见的少。
她拿出来聚精会神的欣赏着。
“一壶在手,天下我有。你再也别摆出一副穷酸样,我可是不信的。”
“穷是真穷,不过你现在后悔也迟了。但是凭着这双手和脑瓜,虽不能让你大富大贵,但是也会让你生活惬意的。”
“这把壶虽好,也不能当饭吃。你把它收好了,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再拿出来勉强度日吧。”
江彤霞听到这话,急了。“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只要你愿意,软饭也能吃的香。”
“那可不行。就算你愿意,我家人也得我照顾。不过你放心,我父母都是极好的人,我妹妹也懂事洒落。等你到时见了,就知道了。”
两个人吃着午饭,你一言我一语的,向往着往后余生。
再说这从橙县落荒而逃的乞丐,正是那从吴兴逃窜的曲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