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方一进来,就看到他的父亲也跪在堂下,顿时闷声不语。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杜刺史表情严肃。
曲流方默不作声,还直直的杵在那里。曲奇用余光看到儿子这个怂样,赶紧拉着他的裤子,让他跪下。
曲流方看到父亲如此,心里已知此事不妙,就赶紧安分下来。
“回大人,草民曲流方。”
“曲流方,你可知罪?”杜刺史冷语相向。
“大人,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你威胁教唆那吴山下毒,毒害杨帆,你可认罪。”
曲流方听到吴山下毒,心就凉了半截,又听到杨帆,不知其人,又恢复了一些气力。
“回大人,草民没有下毒,更不认识什么杨帆。”曲流方装作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杨帆,既然你状告曲流方,你可有证据?”
“回大人,有。”杨帆随即从胸前衣服内拿出两包东西,杜刺史示意衙役呈上来,拿到手里打开细看。
“杨帆,这两包为何物?”
“一包为当日我所食用的菜品,另一包为吴山丢弃在他家门外泔水渠里的未用完的断肠草。”杨帆说的不急不缓,铿锵有力。
“真是歹毒啊,竟然给人家下的断肠草。”
“这小伙子命真大啊,吃了断肠草竟然没有死。”
县衙门外又是一阵嘈杂。
“安静!啪!”又一次惊堂木震响,“这些都是物证,你可有人证?”
“有,就在县衙外面等候,还请大人通传。”
杜刺史允诺通传,就看到杨航带着那店小二吴山走了进来。
那吴山看到地上跪着的曲流方,顿时哆嗦起来。曲流方看着那吴山,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恐吓。
“大人,此人便是茂盛酒楼店小二吴山。”杨帆回禀。
杜刺史看到熟悉的杨航,证实了刚才他的猜测。
“吴山,曲流方命你给客人杨帆菜品里面下毒,可有此事?”杜刺史说话依旧坚强有力。
“回大人,没,没有的事。”吴山回答的磕磕绊绊。
“那你如何解释你家门外泔水渠里的断肠草?”
“回,回大人,小民不知。”吴山更是胆战心惊。
场面一时有些陷入了僵局。
“大人,草民还有人证。”
须臾,就见戚明石拖着两个乞丐,扔进了大堂。
曲流方先是看到了两个摔倒在地的乞丐,心里还在游移。目光又向上看去,就看到了戚明石那张冷峻的脸,吓的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坐在大堂案边的杜刺史,看见这人修长挺拔,英姿威武,想必就是那戚明石了。
“大人,那断肠草正是这虎子和毛蛋所采。”杨帆给杜刺史解释道。
“虎子、毛蛋,本官问你,那断肠草是何人指使你们去采摘的?”
这二个乞丐,一路上早已被戚明石的言辞吓破了胆,不敢再隐瞒,就指着曲流方,异口同声:“就是他,他把那断肠草的样子画在纸上,让我们去山里找,我们也不知道这草有毒啊,请大人饶过我们吧!”
曲流方恶狠狠的瞪着这两个乞丐,“大人,就算是我找他们挖的断肠草,那也无法证明就是我下的毒!”
是的,此时的证据是不连贯的,吴山的口供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杜刺史看着外面天色已暗,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将这一干人等押入大牢,明天再行审理。曲大人,就先禁足府中吧,无本官的允许,不得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