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挤点儿眼药,你还不知道你那女儿是个什么货色。等你知道了,也不会整日吊着我,不把我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江夫人觉得也是,便命丫鬟去找姑娘过来。
结果姑娘没来,江尚倒是来了。
他一进门,看到何疏放竟然在自己夫人的屋子里,虽然没觉得自己头上一片绿,可心里还是膈应的慌。
“你来干什么?!”江尚语气凌厉。
“伯父,我来是求见江姑娘的,先来拜见伯母,以示尊重。”
“那你把我置于何地呢?”
“伯父,晚生知道您不喜我,所以不敢去您跟前,怕惹您不痛快。”
何疏放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这更让江夫人觉得他进退有度。
“那我现在不痛快了,还请你在我眼前消失吧!”眼前的这两个人,江尚都不想看,只得将目光落于别处,却无意中看到了桌上的胭脂水粉。
何疏放用余光看了江夫人一眼,看到她示意自己退下,便不声不响的退出了门外。
沉默了好久。
江夫人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冷暴力,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不是去叫的是女儿吗?怎么你来了!”
“我不来好让你偷偷将女儿卖了不成?”江尚一脸阴郁。
“什么叫我把女儿卖了?我也是一片苦心,我还能害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你是不会,就是怕别人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江尚想要伸出的手指,硬生生让自己忍住了。
“我有那么愚蠢吗?你说,女儿到底去哪里了?一个黄花大闺女,一天到晚不是纵马扬鞭,就是夜不归家。你看看你,把女儿都惯成什么了?”
“我的女儿什么样子,我心知肚明。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做母亲的,一天到晚,任由男宾出入你的寝室,还收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我都觉得脸臊得慌。”
能把一个身居高位的生气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哼,你不来还不让别人来了!我收什么礼物也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一天站着茅坑不拉屎,我才替你臊得慌。”江夫人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个曾让他痴慕的人。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释放过自己的欲望,该不会那里早就不中用了吧?自己真是傻,竟然蠢笨的等了这么多年。
江夫人越想越气,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这个可恨的人,终是让自己错负了青春。
江夫人竟然趴在那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看到江夫人这样一个“铁娘子”竟然哭起来,江尚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都是他的结发妻子,和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没有感情却还有亲情在。
他语气缓和着说:“别哭了,你的事情我不干涉,只要你别强迫女儿,尊重她的意见,我们之间一切都好说。”
江尚悄然离去,望着他的江夫人内心自语道:“早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么好用,何必一直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