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将门之女,但毕竟是有罪之身,成了贱籍,就算赎身后脱离了贱籍,但这种在教坊司待过的经历,依旧会让姜琪感到自卑,如何比得上林箖儿这种清白女子。
“你喜欢就好。”
“墨郎,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关于白淑玉?”
“嗯。小玉的父亲曾是侍讲学士,负责史的修撰,因看不惯宦官当道,辞去了官赋闲在家。后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因为小玉的父亲曾和韩逆来往过,全家被抄了,她父亲被发配去了辽东苦寒之地,女眷充入教坊司,她母亲因为被其父亲的同僚凌辱,上吊自杀了,若她不是白虎……”
姜琪向陈墨讲述着白淑玉的身世。
陈墨听完唏嘘一叹,可是以前,他肯定会愤慨的说上几句。
可是经历了富商一事后,陈墨觉得白淑玉这件事也没什么,起码姜琪就比她更惨。
白淑玉的父亲虽然被发配去了辽东,但很可能还活着,而姜琪父亲的尸首都没人收。
另外,经历了这么多事,陈墨感觉自己的感情有些麻木了。
“好,听你的。”陈墨答应了白淑玉。
姜琪神色一喜,如章鱼一般缠在陈墨的身上,道:“墨郎,我休息够了。”
陈墨对着姜琪的臀儿拍了下,后者当即轻声尖叫了一些。
“人菜瘾还大。”陈墨捏了捏姜琪的脸蛋,道:“睡吧,我累了。”
姜琪盈盈一笑,把被子拉了拉,盖在两人的身上。
……
宣和四年,七月初,观天象,大吉。
新皇登基,年号弘成,天下大赦。
封信王为辅国公,彻查荣王、寿王谋反一案。
又是一轮抄家灭族,血流成河。
国再充白银七千八百万两。
弘成帝下诏,楚国三年不纳税。
几趟抄家下来,陈墨的腰包都鼓了。
白玉坊的宅子,林白不忍女儿受苦,派了几人帮林箖儿把宅子收拾了出来,并找人修剪了下宅子内的花草,清理了人工湖。
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宅子的女主人,增添家具,收拾房间,问陈墨喜欢什么,按照他的喜好布置,并给自己预留了一个房间,说这个房间是她的专属,不准别人住进来。
陈墨笑着答应。
期间,他去找了许谦,说要给教坊司的两位姑娘赎身,报了名字后,许谦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是刑部尚,信王的心腹,这种事都不用他动手,交代底下人的人去做就可以了。
诏狱里。
“大人。”
“大人。”
“大人。”
陈墨一路走下来,里面的锦衣卫点头哈腰,恭声的打着招呼。
“大人。”总旗江万有走上前来。
“招了没。”陈墨吃着点心,看着刑架上被打的血肉模糊,不成人行的男子,说道。
江万有脸色不怎么好看,摇了摇头:“还没有,这家伙嘴硬的很。”
“一定要想办法撬开他的嘴,有消息称他是前户部侍郎陈大人的钱袋子,经营着京师最大的钱庄,可却在陈大人的家里没有找到银子,钱庄也空了,上面很重视,这家伙是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