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令狐冲这番话,燕鸣不由的皱眉。
什么叫自己帮忙擒获此恶贼?
乍一听好像令狐冲还帮了挺大忙似的。
“令狐兄,这田伯光是我擒获的犯人,好像和其他人无关吧?”
令狐冲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歧义。
主要是他忙活了半天,还搞了一身伤,琢磨了半天怎么糊弄田伯光。
谁曾想在七侠镇,田伯光直接被燕鸣轻松打残擒获,不带一点花里胡哨的。
这反而让令狐冲有点落差感。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
令狐冲解释道。
“不知兄台打算如何处置田伯光?”
令狐冲看了看满身鲜血,尤其是被阉了后,疼痛得面容扭曲的田伯光,还有几分同情。
之前他和田伯光纠缠,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被田伯光稍微留手,并没有取自己性命,甚至两人还称兄道弟了半天。
想到这,令狐冲流露出可惜的表情。
“当然是清点罪行,依律处置。”
“啊?唉,兄台,这田伯光虽然是恶贼,但某些方面也不失为一条汉子,兄台能不能……”
令狐冲想着让燕鸣不要那么粗暴。
可是却被燕鸣打断了。
“令狐少侠此言差矣,他是汉子,就不会当一名采花贼,就不会做出诸多令人不耻的行径!他若是汉子,那被他所害的人家,被他玷污的女子是什么?”
“啊?”
令狐冲之前没想那么多,有点被问住了。
燕鸣侧过身去,劝说道。
“令狐少侠如果有时间,处理一下身上伤势,赶快回去找你师父岳掌门解释清楚的好,毕竟这么多人看到了你和田伯光恶贼称兄道弟,恐怕传出去有损华山派清誉。”
“这个倒是无妨,我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救人,当时情况紧急,便采取非常之法,实则是在与田伯光虚与委蛇,问心无愧。”
令狐冲很自信的说道。
燕鸣见状叹了口气。
原著中,令狐冲的性格就是如此,有时候太过于随性,完全凭着感情做事,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却疏于考虑。
“令狐少侠,你是问心无愧了,但你考虑过令师尊师娘吗?”
令狐冲一呆。
燕鸣继续道。
“你作为华山首徒,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华山派的脸面,你和田伯光称兄道弟,传回五岳剑派,会让岳掌门承受多大的压力?”
“听说现在华山派面对左盟主的压力,为五岳并派一事争吵不休,若是左盟主趁此借题发挥,又该如何?”
“而且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刚刚言语之间对恒山派多有不敬,此话若不解释清楚,传入定逸师太耳中,影响了两派关系,岳掌门又要如何上门为你赔
礼?”
“定逸师太就算知道你是为了救人口不择言,但她若是当做无事发生,以后恒山派的脸面又往哪搁?这些关节,可不是一句问心无愧就能解决的。”
“啊?”
令狐冲闻听燕鸣一番说辞,顿时愣住了。
他确实为人随性,做事情没想过那么多。
但现在被燕鸣点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尤其是影响华山派。
经过了剑气二宗争端的华山派近年来本就实力大减,人才凋零,全靠掌门岳不群撑着门面。
若是因为自己再受左盟主难为……
想到这,令狐冲沉不住气了。
“多谢兄台提醒,是我疏于考虑了,我这就去找师父解释。”
“等等,将这位小师傅也带走。”
燕鸣说着,指了指刚刚走出怡红楼的仪琳。
片刻后,看着令狐冲和仪琳离开的背影,燕鸣微微叹气摇了摇头。
不过又在心中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