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啊,真的是个贱人!贱人,你招惹我家阿娇,今儿你又到我家里来气我来了?来呀,左右,给我把这贱人给我摁住了,摁住了打。”
乔菁菁手里仍然攥着那位老妈子的手,她已经站起来了。
反手一绕,将老妈子的脖子给勒住。
“夫人,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张口闭口就是贱人,符合您太守夫人的身份吗?夫人这一大早对着我咄咄逼人,兴师问罪,可有什么证据?我是冒犯了太守,还是冒犯了夫人,亦或是冒犯了这府上的任何一位?
“夫人掌管府上的家宅后院之事,有偌大的权利。难道,夫人竟是不知我和我妹妹只是在此做客,并不是夫人您家的后院里的任何一位,可以由着您如此打骂!
“您的这位妈妈对我妹妹动手相向,她得道歉!”
乔菁菁勒着这位老妈子的脖子,老妈子眼看着就要被勒闭气了,脸红脖子组,青筋冒起。
王夫人急着跳脚,那模样真跟刘阿娇有几分相似。
果真是母女。
“让我的人向……向……这丫头片子道歉?”
“道歉!你若不道歉,我就勒死她。”
“什么?你个贱……敢威胁我?”
“夫人,我们才说好的!夫人您嘴里放干净点,像个夫人的气派才好。我这人好说话,别人若是对我敬如上宾,我会敬他更多,别人若是不分青红皂白,我也不用给他留脸。”
这老妈子跟了王夫人好些年头。
当着众人的面,王夫人也不能那么无情无义,眼看着老妈子被勒死,她脸上也无光。王夫人好歹软和了:“说吧,你想要什么?你别伤害我的人。”
乔菁菁见王夫人软和了,她手上的劲儿也软了一些。
那老妈子喘了一口气。
“道歉吧!”
在乔菁菁的逼迫下,这老妈子道了歉。
乔蔓蔓的脸尚且红肿。
乔菁菁一手甩开这老妈子,拍拍手上的灰尘。
“夫人,我来府上并不为别的,而是太守因为这一城的农事烦忧,特地请我做农事长官。夫人如果不信,可到我房中去查验。今日上午,我与太守汇报工作,时间虽长了一些,不过的的确确聊的都是庐江城这一年的农耕之事。
“夫人若不信,可去问一问太守。
“我乔菁菁光明磊落,不怕对峙。但是,夫人您也不能仗着人多势众,便欺负我姐妹。
“至于夫人说的,我老爹和兄弟们,不过是太守惜才罢了。如今庐江成百废待兴,有多少人看着太守的行事作风,太守给人才机会,多好的太守啊!人才会源源不断的来到太守身边。夫人,您觉得如何?”
王夫人这样的女子,一辈子生活在后院,除了宅斗的家长里短鸡飞狗跳,便是子女夫妻之间的那点子破事儿,她的眼光哪能有那么远。
听的乔菁菁给她又说这又说那,又说到人才又说到农耕,其实心里早就打起了退堂鼓。
她就害怕刘勋一会儿回来找她算账,所以才急急忙忙先发制人,先将这两个小贱人给收拾了再说。
她想着的是先把这两贱人打一顿撵出府去,等刘勋回来,人都被打伤了,一张脸给打花了,刘勋也就没有趣味了。
结果整的是这一出。
几个人到乔菁菁屋子里一转悠,拿出来的都是一些稿纸。
王夫人不太识字,但她看画总是看得懂的。那画上的小人儿们,牵牛的耕地的插秧的糊田坎的,挖水渠的,生动形象,就算你是个盲大白痴也看得懂嘞。
王夫人憋住了,好久没说话,她身后的姬妾们也都安静了。
想闹一出事儿,看热闹。结果没闹成,这回去,待会儿夫人还不把气都撒在她们身上。
一个个都想好了退路,灰溜溜的准备趁这夫人还不注意,悄悄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