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四串,动荡就起了。
卫成却不好意思地笑:“家中贫寒,我和哥哥至今尚未娶妻。是我没本事!多谢乔姑娘不吝赐教。”
乔菁菁送走卫成。
站在家门口。
吕蒙就那么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嘛?”
乔菁菁被吕蒙的姿态给吓了一震。
“乔大姑娘,平日里都有这许多男子来,找你讨论农事吗?”
乔菁菁两手一摊。
“没有!”
这个男子是三年来头一个,自从那一年她给三百余名农官讲课之后。
吕蒙方才放下心来。
乔菁菁已经去了厨房,厨房里有给老母亲熬的药。
她亲自守着药,把药煎好,送到老母亲房前去
乔阿母看到乔菁菁,以及乔菁菁手里捧着的这个药盘子。
痛苦了一脸。
她已经吃了半个月的药。
这药实在太苦。
“郎中要让我把药吃到什么时候?”
乔菁菁说:“郎中可没说!每次郎中诊了脉,只开方子,他说抓几副药,我和蔓蔓就按他的要求去抓几副药。
上回郎中说了,这几剂药吃完,又去请他。”
乔阿母一大口苦药汁憋在嘴里,好想把它吐出来!
“阿母,你好好吃药,我再去厨房给你拿块糖来。”
乔菁菁拿来的糖是蔗糖。
她之前去城里给老母亲抓药,看到有人从广西逃难来的,牛车上带着几捆甘蔗,她都买了下来,甜的熬成了糖,巅尾处砍下来种在园子的肥地里。
母亲吃了一块糖。
竟没吃出这是不一样的蔗糖,而非当时的麦芽饴糖。
看乔菁菁,又还站在跟前。
“你站在我面前做什么?我已经把药喝完了,你出去吧!”
老母亲自从吃药过后,说话再不像以前多,语气虽然没有温和不少,但毕竟没有火力了。
乔菁菁搬来凳子,坐在老母亲跟前。
“阿母,我和你捶捶背吧。”
乔菁菁开始给母亲捶背捏腿。
老母亲不得不近距离看到了乔菁菁的脸,这一条细细的伤痕。
老母亲忽然就哭了。
无声无息的,泪流了一脸。
“阿母为何哭了?可是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