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还在不停的一闪一闪,在大白天发出微弱的光芒,可林思言却开始犯愁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控制这个镯子,尤其是现在还有外人(李明泽)在的情况下。
“我先回去了,你洗完后早点回来。”
心神不宁的林思言正愁着怎么才不会让李明泽发现自己的异样呢,既然他主动说要离开,她有怎么可能会阻拦,当然是忙不迭答应道,“好,我洗好就回来。”
李明泽见她说的时头也不回,眼底闪过一丝情绪,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然后提着装满肉的簸箕往来时的路走去。
林思言听着李明泽的脚步声远去,回头已经看不到他的背影了,于是将那些下水放在一旁防止被水冲走,然后急忙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研究起镯子来。
林思言首先想到的是金手指获得的小说桥段,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附近并没有什么长刺的植物,为了不被感染,她用力咬破自己的食指,顿时鲜血如注,她急忙抹在镯子上,然后迅速将食指放在嘴里吮吸止血。
鲜血并没有如期望中那般被镯子吸收,镯子上的光芒似乎变亮了一些,林思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反应,忍不住再次弄破刚刚止住血的伤口,这次干脆直接将食指放在镯子上了。
这一放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慢慢的她就感受到了从镯子上传来的吸力,食指上的鲜血不停冒出,却没有一滴落在地上,大约五分钟过去了,林思言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顿觉不妙,强行将食指和镯子分开。
等眩晕消失后,她发现镯子已经没有了光芒,反倒是原来古朴的银灰色变成了妖冶的暗红色,看起来宛若罂粟一般美丽而带着莫名的吸引力,让她忍不住凑近了去观看。
突然一个踉跄将林思言拉回神来,她立刻低头查看手中的镯子,却发现镯子已经不在,她所处的位置却变成了一棵树下,头顶是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脚下则满是掉下来的新鲜树叶和腐叶,在她面前有一条直直的道路,还没走近,她已经听见了流水的声音。
林思言莫名其妙地顺着直路往流水声的方向走去,如果不是知道来溪边的路并不是直的,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眼前出现一条溪水,溪水和比江源村的那条溪水要窄很多,溪边明明满是大树,可水中却没有没有一片树叶,伸手摸了摸发现这溪水比之江源村的溪水更加冰凉清彻,水面上也没有任何凸起的大石头,看起来是否有些深度。
这溪水有什么用?林思言不解地盯着这溪水,却没发现刚才被自己咬破的食指在沾上这清泉后,伤感已经不痛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
林思言对着溪水完全没报任何期望,所以压根就没想过这水是灵泉的可能,只是觉得有了这水,她以后不用劳心劳力出来挑水喝了,如果这个空间有灵的话,说不定知道她这个想法后,绝对会后悔选错了主人。
林思言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水想起美味的鱼肉忍不住嘴馋的自言自语道,“要是能来条鱼就好了,奶浆菌炖鱼还没吃过呢,不知道味道如何。”
话音刚落,‘噗通’一声水花想起,紧接着一条两斤多的草鱼出现在林思言的脚下,那活蹦乱跳的模样一看就不是随便能抓得住的。
林思言一愣,随即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她再次开口道,“有本事在给我来条鲫鱼……”
话还没说完,脚边再次出现一条同样大小的鲫鱼,惹得她目瞪口呆。之后连续试了好几次,除了一些大型鱼没有出现之外,凡是常见的食用鱼倒是没有一次不灵的。
大概知道了这个溪水的作用,林思言又尝试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然大部分是不灵验的,不过她并不气馁,却掌握了进出空间和从空间内带东西出来的窍门之后,她就暂时收了心思,认真处理起那快被遗忘的下水来。
处理完下水后,她用背篓将空间里获得的草鱼给装起来,又将装下水的簸箕提起来,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折回溪边,开始往自己身上浇水。等身上的衣服湿地东一块西一块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回走去。
回到竹屋,李明泽正坐在竹屋前门拿着刀在处理两根碗口大小的竹子,林思言放下东西后,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只见李明泽用到将竹子破成四半,然后拿着其中一半又开始分更多的小半,林思言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索然无味,转身去找水桶来装鱼。
案板下面有两只木桶,其中一只没有水,林思言将那没有水的木桶拿出来,然后问李明泽,“我可以拿这个桶装鱼吗?”
李明泽手中的活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问道,“哪来的鱼?”
林思言被他深邃的眸子看的心头一惊,不过面上不显,只是自顾自欢喜道,“我在溪边抓的。”
“那你用吧。”李明泽说着,继续手头的工作,似乎并没有因为她抓了一条鱼而感到高兴。
林思言不免有些不满,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和木头没有区别。上辈子她爸爸在山里
抓住野鸡之类的回来,家里人总是特别高兴,甚至还会盘算着怎么做更好吃,而不会像李明泽这么冷淡。
不满归不满,她还没忘记自己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好在自己浇水还有点分寸,除了外衣不能穿了之外,里面的中衣还能继续穿。这样想着,林思言找了件中衣,就站在木板床前换起衣服来。
林思言刚刚脱下外套,正准备找衣服的时候,就看见李明泽突然从门口走进来,正巧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她找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即看见李明泽快速拿了把刀走出去,那逃也似的模样让她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