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笑声看去,一个身穿绫罗的少年一跃上了货船。
“不错!反应还是不错,我甘兴霸在这水上纵横多年,你们反应是最快的,不过,还是差了很多!”
来人十七八岁模样,正是甘宁。
“想来这位英雄便是甘壮士了,我家公子有言,若是遇到甘壮士,货船之上予取予求,就当交个朋友,若是看不上这些酒水,我等愿奉上百金!”
柳叔自知已经无力反抗,当即洒脱开口!
这反应反而让甘宁错愕!自己纵横水上多年,不说人嫌狗憎,至少让人谈之色变,竟然想和自己交朋友,同时也对柳叔口中的公子开始感兴趣了!
“哦!交个朋友?你家公子是何人?袁本初还是袁公路?”
甘宁一副我不李姐的模样,要说袁家公子想和自己交朋友,打死他也不信,分明就是这群奴仆为了活命的搪塞之言,看向柳叔等人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怨恨。
“壮士误会了,我家公子乃是汝阳骑都尉,安阳守将,安阳县令之子,陈到!”
听到柳叔解释,甘宁面色稍虞,“哦!可是那汝阳神童?可是你们为何打着袁家的旗帜?不怕袁家责怪?”
“敢叫壮士知道,壮士口中的汝阳神童正是我家公子,至于壮士说的袁家旗帜一事那是我家公子同公路公子协商过,并无不妥!”
甘宁大笑一声,“哈哈!早就听闻这公子到乃是袁家座上宾,看来传言不假!”
“那公子到名字到这荆襄水路有我甘兴霸在,还敢让你们送这么多货,看来是一点都不怕某家啊!”
柳叔笑了笑,“壮士说笑了,公子有言在先,这条水路那是必经之路,关系到陈家在荆州的一切商业。”
“同时公子吩咐,这一趟专为甘壮士而来,若是一切顺利,便在返航途中寻找一番,若是恰好遇到壮士,这船上尽是酒水,想来壮士也取不走多少,便任由壮士取用!”
“呵呵!这公子到倒是好算盘,吃定了我拿不了多少是吧!”
陈虎挠了挠头,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个壮士,我能说话吗?”
甘宁一脸疑惑,“你是何人?”
“在下陈虎,乃是公子童!”
甘宁倒是不怕陈虎有什么小动作,努了努嘴,示意船边的兄弟放行,陈虎便直接跳上了货船甲板,示意客船上的部曲稍安勿躁。
来到甘宁身边,“我家公子和我闲聊时说过,甘壮士虽说名为水匪,也就是大家眼里的锦帆贼,但观其历来作风,可谓是义气无双,为人仗义,从不见其断人活路!”
“公子特意交代,这酒乃是新出的安阳清酒,想必壮士早有耳闻,让壮士尽情取用,若是觉得麻烦,可先拿些尝尝,公子再奉上百金以做谢礼,壮士要是觉得酒水可口,往后只要是陈家的商船路过,只要带句话,必然奉上酒水!”
陈虎言语间直接取过一坛酒,拍开封泥,递给甘宁。
甘宁手下兄弟看到这里,连忙上前拦住陈虎。
甘宁知道这是怕酒水有问题,想要试酒。
甘宁一把推开,伸手就接过酒坛:“安阳清酒,早有耳闻,今日某家便试试!”
说罢直接就着酒坛便开喝,饶是酒水洒满了了衣襟也毫不在意,反而大喊,“好酒!”
柳叔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若是以往的酒水自己也可这般豪饮,但这安阳清酒
果然,旁边甘宁已经满脸通红,剧烈咳嗽,下面的兄弟见状顿时怒上心头,有人前去查看甘宁状况,口呼大哥。
“大哥!你怎么了?”
另一边已经将货船上柳叔陈到等人完全控制,但凡甘宁有任何差池,必然血流成河,推搡间,柳叔身中一刀,鲜血长流。
这时甘宁总算缓过神来,“住手!我没事!”
而后一脸歉意的看着柳叔,“快给老丈包扎一番,酒是好酒,是我自己喝得太急了,请老丈见谅!”
柳叔脸色苍白,好在有陈虎搀扶,并及时上药,“不怪好汉,是我们没有说清楚!”
“好!爽快!”甘宁大喝一声,“今日是兄弟们心急了些,误伤了老丈!”
甘宁转身,“今日是我们兄弟误会了人家,上了这位老丈,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那汝阳公子到看得起某家,某家不能不识抬举,今后陈家商船往来水上,兄弟们不可打扰!”
接着甘宁转身看着柳叔,“老丈,甘兴霸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但我等毕竟是水匪,所谓贼不走空,今日我等取你一坛酒便好,往后绝不骚扰,你看如何!”
包扎后的柳叔站起身来,“不妥!”
一言出,一众水匪脸色大变,顿时骚乱一片,口中大喊不识抬举。
甘宁也是一脸阴沉,“你待如何?”
柳叔笑了笑,“公子有言,见到壮士必须敬重好,区区一坛酒如何算得上敬重?我们奉上美酒百坛并百金,就当祝好汉生意兴隆!”
“哈哈哈!老丈你也是一个妙人,竟然祝水匪生意兴隆!好!甘某就厚颜收下了!”
甘宁转身就走,回到船上,忽的大喊,“老丈!转告你家公子,他这个朋友甘兴霸交了,若是敢来,甘某必敬若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