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外,忽地来了一队兵丁。
“里面的贼子听着!缴械不杀!”有人在外面高声吼叫道。
“老子成麻匪了?”李攸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多谢几位侠士相救,池某一定替几位,向官府说明缘由。”池延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边行礼边道。
“多谢。”李攸回礼,而后对几人道,“手上的器械都放下,免得外面的人误会。”
在池延年的带领下,几人出了铁匠铺,果然看见,外面已经站了一圈弓手,弓手后面,还有一圈握着长枪的县兵,最后才是一个穿着官袍的男子。
“县令!是这恶霸韩七等人,先动的手,还杀了我的一个徒弟,若不是这几位侠士出手相救,我们俩,也要命丧贼人之手啊!”池延年大声道。
“好!”虞县令连连点头,“都给我拿下!”
“诺!”众兵丁得令,便要上前。
“慢着!凭什么抓拿我们?”鸿泽大叫道。
“笑话!你们几个,光天化日,持械杀人,真是罪大当诛!”虞县令冷笑道。
池延年大骇,忙道:“县令,是韩七先动的手啊,周围的人,可都看见了!”
“是吗?可本官只看见,你们以极其残忍的手法,杀了七个人!看,不仅有血肉模糊的,还有身首异处的,可你们几个,却是完好无损。”虞县令手一挥,“抓!”
“县令!这四人当真是侠士,是韩七等人,先动刀的啊!”池延年仍在试图辩解。
“一派胡言,本县令早有听闻,你这贼子,租了韩七的店铺,却半年未曾交租,今日韩七是忍无可忍,上门逐客。可却被你,啸聚亡命之徒,残忍杀之!”虞县令掷地有声道,“左右,上重枷!”
“哈哈哈。”李攸忽然发笑。
“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敢嬉笑!”
“刚才,有个贼人死前,大声囔囔,他是虞家的人,我本以为,他是污蔑,可现在看来,他没说谎啊。”
“狂妄,还敢污蔑本官!”虞县令一甩衣袖,“先打三十棍!再押回县衙!”
“诺!”这一次,众兵丁不再迟疑,飞扑上来,就要分组抓人。
“敢?”李攸忽地亮出金鱼符。
“这!”众军大骇,无一敢乱动。
因为鱼符,就相当于大魏官民的身份证,其中,庶民用木制,吏员及军士用铜,官员用银,只有皇亲国戚及勋贵之家,能用金制造的鱼符!而且,一旦被发现鱼符为假,就是轻则充军,重则腰斩弃市的大罪!
“大胆狂徒,竟欲加刀枪于驸马,是不是想谋逆?”孔阳恰合时宜地吼道。
“小的不敢!小的们不敢!”众军士大骇,如潮水般退到虞县令身后。
“扑通”虞县令也是个果断之人,当即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驸马恕罪,是下官唐突,冲撞了驸马!”
“县令,韩七等人,究竟是不是持械行凶的悍匪?”李攸冷声问。
“呃,是!”虞县令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