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无根浮萍,大娘有多不幸,予儿就有多不幸,名不名其实并不重要,就像大娘不一定姓乌是一样!”郭靖予话外有话地看着乌大娘说。
“我”,乌大娘也语塞了,此情此景,她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我知道大娘心中定有血海深仇,予儿与您又何其的相似,既然这样,我们母子二人何不携手同行,一路相帮相护
我既已承诺为您养老送终,必定不会戏言,十几年的相处定要比他人更能彼此信任,望大娘三思!”见乌大娘不说话,低着头在想心事,郭靖予继续说。
“那予儿下一步打算如何”?乌大娘想了想问道。
“不知大娘可否一同随我回琼花岛,我现在过继给郭万通名下为儿,但实则有名无份,郭二爷从不亲近于我”乌大娘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认郭万通做父亲,都是姑母早就做了安排,我也只能听命就是。”见乌大娘将信将疑,郭靖予只得再次做解释。
乌大娘想了半天:“好,大娘答应,和你一起回琼花岛”,“啊,如此,谢谢大娘错爱,但是”郭靖予停顿了半天:“予儿还需与大娘约法三章,大娘必须答应。”
“哦,约法三章,予儿不妨讲来一听”一听这话,乌大娘很感兴趣,赶忙问郭靖予;
郭靖予想了想说:“一、不能单独行动,予儿可怜,我不想再失去大娘;二、郭万通为人狡诈,只能悄悄观察,不能轻举妄动;三,母子同心,其利断金;大娘能否做到?”
“好,一言为定,何时动身”?乌大娘想都没有想,一口就答应了。
郭靖予说:“三日后动身,您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等您身体调养好之后,我们一起再动身,我现在还要去找一个人”
说道这里,郭靖予从怀里拿出了那只飞镖:“这个主人的来路找不到,我,还不想这么快回去。”
“小鱼儿,这是何物,给我瞧瞧”等乌大娘拿过飞镖,仔细一看,她也大吃一惊,眼泪夺眶而出。
”予儿快说,此飞镖从何而来”?乌大娘激动地问;“大娘可认识此镖,此物您”郭靖予有点点谨慎地问。
“”乌大娘没有说话。
“此物乃是从郭万通别院射出,与我随行人之人当场中毒身亡,且全身溃烂而死。”郭靖予边说边用眼睛,紧盯着乌大娘的表情。
只见乌大娘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不停的往下淌,许久,乌大娘抬头说:“予儿快想办法,让为娘潜进郭府,为你暗查此人。”
“这不行,太危险,予儿是男人,绝不能让义母您去深入虎穴,我绝不答应”!郭靖予态度非常坚决,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也知道此人身份如此可疑,你现在去查,他肯定也是知道,就让为娘一试,如有危险,我立即撤回可好”?乌大娘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
“不行,予儿是男人,绝不能让您去涉险,义母也是母亲,我绝不答应”,郭靖予态度非常真诚,没有半分作假。
不是他不想这样做,主要是他还不清楚郭府别院,是只有郭万通一个人可疑,还是一群人可疑,他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乌大娘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起了希望,她一定要去查个究竟。
第二天,母子俩继续坐马车去拜访欧阳春先生,此人系郭靖予表兄妹三人的武术教头,对郭靖予也是十分的疼爱。
“予儿来了,臭小子这几个月跑哪里去了”?欧阳春热情地出门迎接。
“回师傅话,我去了琼花岛谋生。”郭靖予认真地回答。“琼花岛?”欧阳春问;
“是的,徒儿是奉了姑母之命,去琼花岛认亲”郭靖予说;“认亲?认什么亲?”欧阳春问;
“哦,是姑母,姑母让徒儿去认了郭万通为父亲。”郭靖予做出害怕的表情。
“他?哼,知道此人以前还行,现在,哼,猪狗不如”一听说是认郭万通做父亲,欧阳春生气地一拍桌子;
“”郭靖予和乌大娘都没有说话,生怕惹恼了老先生;
“我听说,郭万通这个狗东西和郭三搅和到了一起,开妓院,开钱庄,没干什么好事?你姑姑怎么会让你去认她”?沉默了一会,欧阳春先生又问;
“徒儿徒儿也不知姑母是什么用意?只是这三个多月了,郭二爷,哦,我父亲,他还无认我之意”郭靖予显得有点拘谨的样子回答。
啪!“不认就不认,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没等郭靖予把话说完,欧阳春气的一拍桌子,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师傅,徒儿今天来,还有一事不明,想跟您请讲,望师傅指点一二”一见欧阳春一直在生气,郭靖予赶忙扯开话题。
“何事?”,欧阳春问;郭靖已从怀里拿出那只飞镖递了过去,“您看,此物是?”
“哎呀,这是摩梭族的暗器,予儿是怎么得来的?”看到暗器,老头很是惊讶。
“徒儿前些时日差点被此物所伤,我也知道,此物是浸泡了剧毒的,只要被此物射中之人,终难逃一死。”郭靖予解释说。
“为师知道,只是,此物已失传了好多年,今番重现人世,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欧阳春看着毒飞镖,不无担忧地说。
只见郭靖予扑通一声跪下:“还请师傅救琼花岛的居民远离劫难”!
“予儿这是作甚,起来,起来,只要有我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这三千徒儿,定当竭尽全力;”欧阳春立即表态。
“徒儿多谢师傅。”郭靖予赶忙弯腰答谢老师。
从欧阳春家里出来,郭靖予的心情反而轻松许多,终于确定了他心中的疑惑,怪不得从母亲自杀,到父亲无故冷落自己,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而乌大娘心里却在想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