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岑夏醒来,睁开眼是湛蓝的天空,身上似乎也不痛了。
她以为这一次终于解脱。
幸福的微笑伸手想要去触碰那久违的自由。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岑夏,你还真有本事。”
岑夏未反应过来,只觉得那声音很耳熟,却依旧陶醉着。
池谨言有些烦躁,昨晚从莫然那离开就去了公司,却始终无法安心工作。
一早他就让荣恒送他回来,刚进别墅管家就跟他说了发生的事。
这两个女人在家就会给他惹事——莫然那个女人他现在没心思收拾。
他不耐烦地走向躺在地上的女人,胸口处一片红色欲滴的玫瑰,提醒着他岑夏的经历,心里的怒火转化为不知名的情感。
他停下脚步不敢去看,目光游移至那苍白的脸上。
一张俊美冷冽的脸出现在视野,岑夏的瞳孔瞬间睁大,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还不想起?”
池谨言弯下腰想看她又玩什么花样。
正想靠近她,突然岑夏起身与他额头相撞。
她吓得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
池谨言扶额,厉声责问她:“岑夏你耍什么花招?”
岑夏不理会他。
只是一个劲地磕头认错,脑袋磕破渗出血来,也毫不在乎。
池谨言觉得不对劲,忙伸手捏住她的双肩,声音有些急躁地叫了声,“岑夏。”
他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这女人的眼神涣散,有些奇怪。
她双手合十来回地搓着,嘴里依然念念有词。
他靠近想听清说了什么。
岑夏突然又疯狂地甩开他,大叫着跑到一边。
圆溜的眼珠四处扫视,像是恐惧着什么。
忽然,又十分惊恐地抱着膝盖不停地求饶。
池谨言与管家面面相觑。
荣正卿似乎察觉到什么:“少爷,岑小姐似乎是精神出了问题。”
“根本不可能。”
池谨言满腹狐疑,他很清楚岑夏多会演戏,而且意志力坚强。
即便自己对她百般折辱也丝毫不畏惧,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受刺激。
他锐利眼紧盯着那个自言自语不准任何人接近的疯子。
“找医生。”
他丢下这一句就离开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房里。
池谨言面色沉着,在荣管家看来这才是可怕的。
“少爷,岑小姐似乎是真的疯了。”
荣正卿小心地汇报着医生的诊断。
“已经找了好几个医生鉴定,说岑小姐本就有些神经衰弱的症状,如今喜欢自残,识人不清,记忆错乱,种种迹象疑似精神障碍。”
“哦?”
池谨言眉峰轻佻,似乎不太相信
那男人坐在桌后慵懒地靠着座椅,手肘枕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眉心。
念叨道:“疑似?我要确定她是真是假,不是这简单的敷衍。”
荣正卿耸耸肩,小心地答复:“我已经吩咐荣恒去请权威专家了,少爷放心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池谨言可没有耐心等,又问:“能治好吗?”
“初期可以控制,但如果有伤人的迹象就必须去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