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恒看到岑明举起拐杖的瞬间背过身去,听见池谨言倒地的声音,随后岑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跟他费什么话,看夏夏要紧。”
他故意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才转身,将自家少爷扶进车内。
与此同时,莫永哲正在查看岑夏的伤势。
岑明的声音颤抖,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她伤得重不重?”
莫永哲轻叹一声,“情况不太乐观,我只能简单处理下,等救护车吧!”
医院,手术室外。
池谨言的头部已经被包扎好,他身上的伤口虽被砸了两次,所幸并无大碍,独自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地望着前方。
荣恒站在他身边,不仅是担忧岑小姐,也警惕着对面的两人,生怕他们会突然对少爷动粗。
莫永哲并没有过多关注池谨言,他观察到岑明身上也有些擦伤,想要替他查看,却被岑明制止。
他心中有些疑问,自己在山下牵制荣恒,为何山上倒是出了问题。
岑明将后背抵在墙边勉强支撑住自己,他垂下头,深吸一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事粗略地叙述一遍。
他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幕,眼看池谨言的车冲向他时,岑夏拼尽全力推开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直直地冲向岑夏,那一刻他的心脏似乎都停止跳动。
莫永哲听他讲完,沉重地目光投向池谨言,有愤恨有同情。
手术室门一打开,岑明与莫永哲立刻凑上前去。
荣恒瞥了一眼身旁仍安静呆坐的池谨言,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替少爷去听听医生怎么说。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轻松,“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他解释道,“颅底骨折并不严重,没有感染的话,患者自愈即可。但需要注意的是,她胸骨断裂了三根,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医生沉吟片刻,再次发问:“病人是否从事需要特别使用手部的职业?”
莫永哲率先从困惑中回过神来,眉头微皱:“您指的是什么意思?”
医生解释说:“病人的左手骨折情况较为严重,断端位移可能会对手部功能产生一定影响。具体的恢复程度还需看手术后的效果。
另外,你们对病人做了什么?大冬天的,她竟然连鞋子都没穿,两只脚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
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心中暗自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玩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便转身离去。
医生的话让岑明的心坠入冰冷的深渊,那份寒意让他无法稳住残缺的身形,莫永哲伸出手想要给他一些支撑,却被他拒绝。
岑明的口中,不停地重复着那令人心碎的话语,“夏夏,她最珍视的就是那双手,那是她的梦想,她的生命啊……”
莫永哲听到这些,心中一阵苦涩,他忍不住低声叹息:“她已经无法再做母亲,现在又失去承载梦想的手,她……她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呢?”
岑明猛地拉住他的衣襟,颤抖着问他:“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莫永哲沉默不语,雪莉曾告诉他,岑伯父请求她对岑明隐瞒近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他也只能遵守女朋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