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忆起当年婚礼仓促结束,想着池谨言就算手眼通天也不能枉顾律法。
“你们的婚礼可没有完成,也没有去登记吧。”
池谨言笑道:“岑明,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呢,原来还是那么天真。”
他朝荣恒使了眼色,荣恒拿出两张结婚证。
看着吃瘪的岑明池谨言一脸轻松。
岑夏察觉不对,抬头看过去。
那两张小本子,染红了她的眼。
池谨言的心思还真是多。
她预感这次被抓走,就再也没有见到哥哥的可能。
“岑夏是我妹妹,我要带她回家,池谨言你就等着被诉讼吧。”岑明不愿就此服输。
“岑明,你别忘了,你只是岑家销户的一个死人,拿什么跟我争,你闯入我家带走我妻子,我不报警抓你已经是仁慈了。”池谨言不紧不慢地说着,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在这青城谁敢接他的官司。
岑明捏着拳头,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怒道:“夏夏病重奄奄一息,是个人都会带她去医院,池谨言你的心被狗吃了吗?不对,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心。”
池谨言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岑夏,随后看向岑明,“呵呵,我的心被你的妹妹亲手挖去了,就在她害死小夏那一天,我狠?岑夏对小夏的车做手脚的时候怎么不说狠?”
岑明知道自己的妹妹根本不会害人,其中必有缘由。
当年自己没来得及调查清楚,想必池谨言有铁证才会如此给岑夏定罪。
可顾夏之死对谁有利谁就是凶手,这样看来除了岑夏就只有那池家老太太,和那个一直跟着池谨言的女人,能瞒得过池谨言的恐怕只有池老太太。
岑明看着他,池谨言这个人一向自负,一定不会承认这件事是非岑夏之外的人做的。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池谨言带着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还从没吃过亏,很想尝尝失败的感觉。
“荣恒,请少夫人回家。”
荣恒犹豫着,上前去。
岑明挡在身前,池谨言浅笑的脸印在岑夏眼中。
她想池谨言不会罢休,乖乖回去或许他能对自己少一点折磨。
青城是他的天下,自己一个大活人不管藏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想要逃出他的魔爪除非是他心甘情愿,想及此,她握着哥哥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哥,我要回去。”
岑明转头不敢相信妹妹的话,岑夏的脸正好被挡住,用口语告诉哥哥,“保护好爸爸妈妈。”
他一瞬神色暗淡,颓废地虚晃身形,池谨言的力量太过强大,带着岑夏别说出国,恐怕连青城市区都出不去。
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不能操之过急。
池谨言看着蔫巴的两人,转身朝外走,不忘嘲讽一句。
“岑明,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斗得过我,否则你也不会被我逼得跳海,能打败我池谨言的只有我自己。”
的确,能打败他的只有自己。
荣恒默默地看着他。
此刻多骄傲的男人未来就有多卑微,从未败过的人,只是输给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