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说你中午饭吃的很少,你喜欢吃什么就跟阿丽说,你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阿丽会担心自己要失业了。”
江凉川也不看他,收了工具,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回了别墅大厅。
江凉川去卫生间洗好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来无事,翻看杂志。
沈宴挨着他坐下,从公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照片倒出来,几十张照片散落在客厅的茶几上。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他最近和秦家的千金走的很近,媒体说已经快订婚了。”
江凉川并没有放下手上的杂志,但眼神偏向茶几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沈渡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背景大多是餐厅,电影院门口或者一些女装店。
他们并没有太过于亲密的动作,但是女孩的脸上笑魇如花,那种一眼便能确定,她正在经历甜蜜的恋爱,沈渡的表情冷淡疏离,和他最开始进入公司时认识的沈渡很像。
沈宴拿起一张他们在电影院门口牵手的照片说:“我还以为他能坚持多久呢,才一年多,眼看现在沈家不行了,他马上找了一块垫脚石。
“他也并没有比我高尚到哪儿去。”
江凉川冷笑着:“男未婚女未嫁,谈不上高尚不高尚的,何况两个人看着也确实很般配。”
沈宴也并不生气,这一年里,江凉川的冷嘲热讽他听惯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让江凉川明白,曾经口口声声说要为了他抛弃一切的人,现在还是为了金钱和利益,转身投向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人和人终究都是一样的。
江凉川觉得很累,转身走向二楼的楼梯。
沈宴看见江凉川的背影,踏上楼梯的时候,江凉川就已经撑不住了,手紧紧握着楼梯扶手,他握紧拳头,撑着额头,一步一步的走上楼。
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碎裂了,从客厅,走上楼梯,再走到卧室,每一步都沉重的像在远渡重洋翻山
过海,脚步迈得艰难且沉重。
卧室里,江凉川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陈叔把花一盆一盆的搬进客厅里。
年轻时,自己曾经那么勇敢的去追求想要的东西和想要的人,现在的自己,似乎懦弱了很多。
他的太阳穴还是疼痛发涨,神经更加紧张无措,于是他开始闭目冥想。
他脑海闪过刚才那一张张照片,他不能相信,也无法解释,他和沈渡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这种局面?
他也禁不住嘲笑自己,明明是自己先放的手,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对方拥有新的选择。
暮色四合,远处海浪声连绵不断的灌入耳膜。
沈宴今天又看见江凉川拿出那个草编的戒指,他只是放在手里凝视,或者思考,眼神专注好像在研究一件艺术品。
沈宴曾经尝试烧掉那枚戒指,却被江凉川用濒死的猩红眼神注视着,最终没有得逞。
夜色蔓延,沈宴忙完了工作,静静的走到卧室床边,江凉川已经睡着了。
无意间他瞥到江凉川搭在床旁边的手,右手无名指上赫然的戴着那枚他觉得丑陋至极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