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之时,吴静秋品尝着嘴里的美味,脑子里思考着烹煮猪大肠的时候该如何去除它的臭味。
倏然,灵光一闪,能不能用点什么香的把臭味压制下去?她乍然想到山上有一种被他们称为椒麻树的树。
椒麻树的茎干上枝条上都有刺,扎着还挺疼,每年到了七八月份,树上结的小果子会变红,吃上一口果子,满嘴都僵了,它的叶片稍好一些,自带一股清香。
椒麻果跟叶子是一种药材,具有驱寒的功效。
去年吴平仓从山上勉强抢摘到了一些椒麻果跟叶子,晒干保存着的。
这个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吴静秋心潮澎湃,加快吃饭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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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吴静秋翻找出晒干的椒麻果跟叶子,起锅烧水,丢了几片叶子到水里,水微开下猪大肠。
随汤水翻滚的猪大肠变小了一截,表皮皱皱的,第一次煮,吴静秋心里没数,没有盖盖子,煮开以后,热气裹挟着淡淡的臭味飘散开。
吴静秋又抓了几片椒麻叶,犹豫了数秒,多抓了一撮椒麻果丢到锅里。
再多煮了一刻多钟,气味明显大大减少,她把大肠捞出来泡在凉水里。
水没那么烫了,她捞起肥肠闻,惊奇发现基本上闻不到什么臭味了。
刘芳娘他们闻了以后,纷纷表示真的不臭了。
“是椒麻果跟椒麻叶的功劳。”
误打误撞做成功了,吴静秋高兴不已,细腻白瓷般的肌肤泛上淡淡一层红晕,明媚动人。
“小妹?秋儿,冬儿?”
“妹夫?”
外面的响声惊动了厨房里的人。
“是大舅他们来了,院子大门关着的,我去开门。”吴静冬飞快跑了出去,身子纤瘦,动作灵活轻盈,宛若春季蹁跹而舞的蝴蝶。
院门打开,刘大力跟刘二柱没有急着进来,各自侧过身往外面瞧了几眼,无异样后才进来,进来后第一时间反手关上院门。
一家人来到堂屋。
看到两位兄长风尘仆仆的模样,刘芳娘猜想到他们肯定还没吃午饭,便让他们先坐着聊,“正好灶上的火还没熄,我去煮饭炒菜。”
刘二柱起身道:“小妹,不必那么麻烦,我们来之前吃了的。”
“二舅,坐着好好歇一歇,您们难得过来,秋儿学了一道新菜,特别想炒来给您们尝尝味儿。”吴静秋扯着刘二柱的衣服,她的力道不大,但是他配合着坐了下去。
吴静秋嘴儿甜,刘大力刘二柱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宠溺。
不等他们再说,吴静秋转过身挽上刘芳娘的手,“娘,待会儿我们分头来做,这样做得快一点,舅舅们好早早吃上饭菜。
你来煮饭,我想把猪大肠炒来尝尝看。”
母女仨人一起去了厨房。
刘大力怀疑自己听错了,面露狐疑,“猪大肠?”
“是啊。”吴平仓述说了吴静秋如何清洗的猪大肠。
此事聊完,刘二柱迫不及待地说起今天前来的目的,“今儿我跟大哥去江尾镇赶集把干菇卖出去了,卖了……”
三个男人在堂屋里热聊来,完全沉浸其中,还是一阵香味飘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本来没觉得什么,闻着香味,刘大力刘二柱的肚子咕噜噜响起来。
少顷,刘芳娘端来垒尖儿了的两大碗干饭,吴静秋姐妹俩各端了一碗菜。
“还有一个菜汤。”刘芳娘小步跑去厨房端过来。
惊人的饭菜让刘二柱愣住,“怎么准备了这么多饭菜,我们吃不了多少,扒拉一点出来就够了,多的留着你们晚上吃。”
他拿起筷子欲要扒拉饭菜。
刘芳娘殷切道:“大哥二哥,你们吃吧,汤里的菜是自家种的,酸菜炒肥肠里的肥肠是送的,算下来这顿饭没花费什么钱,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帮衬我们,我们也想尽点儿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