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能近身,被周天诚挡住了去路。
周天诚那高大的身子犹如高高的铜墙铁壁,让方红杏无法翻越。
来晚一步的吴平仓他们不知道情况,只认为方红杏是在胡乱攀咬,诬陷吴静冬,个个气得不轻。
沉默的吴静冬咬住唇瓣,双手揪住衣摆,她紧张之时,一双柔软的手包裹住了她的手。
吴静冬抬眸,对上吴静秋明亮抚慰的眼睛。
望着姐姐的眼睛,慢慢的,吴静冬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下来。
一直越不过去的方红杏气得要死,她卖惨哭嚎,夸大其词地指控吴静冬,想博取村民们的同情。
刘青阳张口反驳:“你胡说,冬儿是个孩子,怎么欺负你们两个?
要说也是你们欺负她才对!”
杨晓雪气鼓鼓地站出来,手指方红杏母子,“青阳哥哥说得没错,我看到是他们一起欺负冬儿!”
就连还没散的村民都看不下去了,“方红杏,你太过分了,不仅欺负孩子还诬陷于她,你们家里都些什么人哦,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是,方红杏,你以为我们傻啊,你们两个人,静冬一个人,谁强谁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依我看,你闹这出,就是想讹人家平仓家里的钱。”
一时间,人们纷纷对着方红杏指指点点起来。
方红杏没料到村民非但不帮自己,还反倒过来指责她的不是,她一遍遍地解释,说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儿,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目光越过人群,看到吴平仓他们越走越远,方红杏的眼里冒出了怨毒的狠光。
林家老宅。
只有自己一家人关上门来了,吴静冬嗫喏承认:“我是绊倒了吴志和,还弄痒痒粉撒了方红杏。
痒痒粉是牛爷爷给我防身用的。”
一屋子人看向她。
吴静秋心疼道:“冬儿,你做得很好,事实证明,坏蛋没那么容易改性子。”
刘青阳拍手叫好,“太解气了,冬儿妹妹,你别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你做得很好,既保护了自己,又惩治了恶人,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刘青木跟吴平仓也安慰吴静冬。
心有余悸的刘芳娘握着小女儿的手,“今日可吓死我了,我在地里摘菜,一听到出事就跑回来了,冬儿,大家说得没错,你做的很好,无论何时何地,自身安危是最重要的,咱们不害人,但也不能眼看着别人害咱们。”
吴静冬缓缓抬起头,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环视着家人,他们都朝自己展示出鼓励温暖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
去牛家没去成,吴静秋提议跟吴静冬一起过去。
刘芳娘说:“家里正好做了豆腐,给牛老送点过去,冬儿,你今天中午在牛家把中午饭做了再回来吧,饭菜给你留着。
你们去桃杏村的时候,牛老两次偶遇我跟平仓哥,虽然不是明说,但能感觉到他挺不舍得你们的,我们看着他好像瘦了。”
到了牛家。
牛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依旧是从前那副严厉少话的样子,他说要检查姐妹俩近期有没有落下功课。
一番检查下来,姐妹俩对答如流。
吴静冬还多识得了十几个字,并写得信手拈来。
牛看着她们写的字,手抚白色短须,微微眯着的眼里流露了满意之色,嘴上淡淡地道:“写得还算入眼。”
接下来,牛又抽查了吴静冬一些关于药理的内容。
吴静冬应对自如。
吴静秋先从牛家回到林家老宅,她刚回来,就撞见林正衡的父母从里走出来。
夫妇俩看到吴静秋,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静秋回来了啊?”
吴静秋笑着打招呼:“林叔,婶子。”
林父说明来意:“静秋啊,我们的意思是你们再好好想想,继续在镇子上做买卖,你知道么,自从我们去卖饼子了,天天有很多人来问怎么不卖豆腐芽菜和饭菜了,问的人是越来越多。”
林母接着诚挚道:“是嘞,昨儿个起码来了几十个人问呢,他们都说别家的几菜几饭不好吃,还是吴家铺子的好吃,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不好了。”
这倒是吴静秋没想过的,“叔,婶子,你们在铺子里卖饼子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