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注视着电梯门缓缓合上,脸色彻底地沉了下来。
叶西宁捧着玫瑰花上前,“你们闹分手吗?”
陆靳言拉着一张脸:“你来干什么?”
叶西宁把手中的玫瑰拿过来,娇滴滴地说:“我来给姜棠道歉,昨晚是我做得不对。”
“我把这束玫瑰花捡回来了,我以为姜棠看到了会很高兴。”
陆靳言把玫瑰花丢到垃圾桶里:“不必了。”
“残花败柳罢了,你要是喜欢就捡起来。”
叶西宁脸色惨白。
她堂堂叶西宁,怎么可能要别人不要的垃圾!
陆靳言看到她站在原地,态度不是很好:“还不走?”
叶西宁嘟着嘴唇,泛着泪光,楚楚可怜,挺招男人心疼的。
“靳言哥,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
陆靳言从烟盒里抖了一根烟,点上:“西宁,昨晚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女人追着男人跑了,是很刺激,但是我对你没感觉,懂吗?”
“你要是再发病,就别找我了,我医院里的陈主任接手了你的病情,他的资历不比我差。”
她眸中的泪水哗的一下簌簌而下:“靳言哥,你就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女人,抛弃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吗?”
“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陆靳言的神色更冷淡了。
他关上门,把叶西宁拒之门外。
叶西宁握着门栏:“靳言哥,我们真的不可能吗?”
陆靳言没让她进来:“西宁,别闹得太难看,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你耍的小把戏?”
叶西宁身体一软。
“砰—”的一声,陆靳言把门关上,他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哭声,但是没有理会。
他走到餐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早餐,香味浓郁。
这些都是姜棠亲手做的!
味道不会差,但是一想起她刚才那副犟样,脑壳呱呱的疼。
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他把这些早餐全都倒掉了,做好这些后。
他拿出红酒和高脚杯,倒满!
公寓内,没了姜棠,安静得可怕。
他环视着公寓每个角落,姜棠把她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
仿佛,她从未来过。
陆靳言一口饮尽杯中红酒。
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真狠!真够绝情的!
走就走,一个女人罢了!
又不是非她不可!
*
姜棠拖着行李箱离开公寓。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离开了陆靳言,她依旧是无处可去的浮萍。
住在陆靳言的公寓,让她有了错觉,以为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原来,睡在他家里,和睡在关清梅和姜平安那个充满歧视的家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她,没有自己的家!
……
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租了一个小公寓。
时浅已经收到消息后,赶忙开车过来。
她心疼地看着姜棠:“姜棠,你和陆靳言真的分了?”
姜棠打扫公寓的卫生,脸色很平静:“不太算,但我不会再回日月湾,有必要的时候,我们再去酒店碰面,等他彻底腻了,我们不会再有联系。”
时浅心疼地抱了抱她,她知道姜棠心里肯定很难受,愤愤不平地说:“陆靳言这个死渣男,一边吊着你,一边和叶西宁纠缠不清,不亏是陆宴礼的小叔,都一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