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画不说,她也注意到婚礼上有个黑色衬衫的英俊男人盯着自己快半小时了。
那强烈的视线落在她后背上,没有移开过一秒钟。
温酒看过去,他深眸没有温度扫过来,敏锐精准的锁住她。
要比气势,温酒最会装腔作势了。
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过于高深莫测,一眼就分辨的出不是脾气好惹的。
温酒很不喜欢他的眼神,先垂下细密的睫毛,伸手端起一旁杯子喝了口,冰水咽下细细的喉咙,她才反应过来,暗叫不好。
萧画看她脸色不对,关切道:“怎么了?”
温酒来例假时不能喝任何冰的,天生就有痛经的毛病,严重到要上医院吊瓶,她伸手摁住腹部,忍着开始微微不适的感觉,对萧画说:“没事,我去趟卫生间。”
婚礼典礼已经举行到了一半,等会萧画还要上台敬词祝福,抽不开身陪她去,便叮嘱道:“有事喊我。”
温酒头也不回离席,她能有什么事。
就算有,也要面子不会轻易麻烦别人。
找到了卫生间后,温酒从包里找出护垫,将裙子掀起来,小心翼翼地换了没沾到血迹。
等五分钟后,她走出来,想到外面去洗手。
一出去,便先看见那个黑色衬衫的英俊男人就站在洗手台前,袖子很随意地挽着,露出修长手腕,他的皮肤给人一种森冷的皙白感,比女人还要白。
那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是一根带有火星的香烟,任由尽。
温酒的脚步蓦地一顿,看到他又出现,眉心蹙了起来。
她这人有严重洁癖,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洗手了。
水龙头被打开,哗啦啦的水声打破了静到窒息的气氛,温酒将细白的手沾了水,又感觉两道强烈的目光落了过来。
她垂下睫毛,很快洗完手,将水龙头关上。
没了水声,气氛又恢复安静了。
温酒转身要走,抬眸间,扫向立在原处的英俊男人,明艳的笑容没了:“我很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她自顾自地说:“下次你再敢拿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我叫人打残你第三条腿。”
这个男人的眼神,温酒形容不上来,凭着女人直觉感到充满了危险。
是一个成熟男人想睡女人时的占有欲。
她放下狠话就要走,却没想到沉默不语的黑衬衫男人突然拦住了她去路。
温酒看到他捻灭烟蒂,身形气势慑人,步步逼近时候,莫名的感到心一慌,后退两步,腰间抵在了洗手台前,再无退路了。
男人身材高大峻挺,一双裹着西装裤的腿尤其修长挺直,她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胸膛前,说话时必须仰视着他。
这样的身高姿势,让温酒感到内心很憋屈,漂亮的眼睛染上了许些的怒意。
男人眉目间充斥着慵懒的张狂,低首,拉近距离时,大手随意将领带扯下,塞到了西装裤袋里,衬衫被迅速地解开两颗纽扣,男性锁骨十分突出暴露,随着他低沉的男声嗤笑,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看你几眼,就惦记上我第三条腿了?”
这样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骤然逼近,让温酒指尖紧绷,偏偏又要冷静警告:“你这样性骚扰我,信不信我报警让你进去?”
尽管这样的话,对于男人而言是毫无震慑力度,也知道她是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