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护腕千钧的增幅,王渝之可轻易举起几千斤重的大水缸,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能轻松举起水缸,想必挪动一个假山,应该也是轻而易举。
王渝之跃跃欲试,快步走向假山,忽觉胸腹有些憋闷,脑袋一阵的眩晕,心底却响起了系统虚弱的声音。
“千钧乃至宝,虽可临时增幅使用者百倍气力,但极为损耗使用者的肉身活力,不可持久使用,为保命之物。”
“何时宿主将肉身锻造到完美无瑕,千钧亦可如臂挥使。”
“我就知道,你怎会那么好心,因为几句话就送我三件极品道具,果然有使用限制。”
想了想,王渝之便不准备继续尝试千钧的极限,
毕竟这东西用一次,王渝之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十几名美姬轮番轰炸过一般,疲惫的厉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王渝之回头,来人是苏眉。
“谦叔,兄长邀您厅中议事。”
“议事?苏无名和卢凌风已经见过长公主了,这金吾卫大牢也下了,接下来该被贬长安了,现在有什么事可议,还要找我?”
王渝之闻言,心中疑惑不解,对着苏眉双手交叉作揖:“小姐,老奴已知晓,这就去寻县尉。”
厅内有三人,分别是苏无名,卢凌风,李元霸。
屋门打开,苏无名见王渝之与苏眉来了,脸上的阴霾缓解了几分,笑道:
“午时打扰谦叔小憩,邀您前来,只因遇到了些困塞,希望谦叔指点一二。”
苏无名一开口,正坐在桌子旁,低头不语,自饮自酌的卢凌风抬起头,
他上下打量着王渝之,不明白苏无名为何会对一名老奴如此看重,皱了皱眉没说话,继续饮茶。
窗案旁,李元霸半个屁股坐在窗沿,手拿兽皮擦拭着长剑,闻言望向王渝之,轻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
“我说苏无名,你好歹也是狄伯伯的弟子,能轻松破获长安红茶案,我以为你有点本事。”
“怎么,我们三个都想不透的问题,你是想在一个老奴嘴里问出答案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诶,元霸不得胡说!”
苏无名佯装怒意瞪了一眼李元霸,邀请王渝之落座后,笑道。
“俗话说三个臭裨将赛过诸葛亮,虽说我们不是臭裨将,但也不是诸葛亮。”
“谦叔虽是我家中老奴,但这些年陪我走南闯北,在武功县破获了诸多奇案,早已深谙破案之道。”
“说来惭愧,谦叔虽年事已高,但心思之细腻,对某些蛛丝马迹之理解,远不是无名能及!”
“谦叔,您说是吧。”
苏无名亲自给王渝之斟茶,低头侧畔间,偷偷对着王渝之眨了眨眼。
王渝之额头青筋跳了跳,就知道苏无名找他绝对没好事,听这语气是找他来帮忙,实则探他的底。
转念一想,苏无名应该是真遇到什么难事了,不然也不会找他来,便皱眉瞥了瞥喝茶的卢凌风。
苏无名眼珠子转了转,见王渝之不说话,便将厚厚一本卷宗放在了王渝之的面前,回归座位后,再次笑眯眯的道。
“前几日,卢将军深入虎穴破获奇案,令天子龙颜大悦,太子殿下念卢将军近日操劳,特放了卢将军几日假期。”
“卢将军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得知长安城内惊现女子失踪案,便来县廨寻我,想略尽绵薄之力。”
“对吧,卢将军?!”
“嗯”
卢凌风闻言,抬头瞥了瞥挤眉弄眼的苏无名,叹息了一声,默默喝茶,一副我不高兴,不想搭理你,你也别招惹我的样子。
王渝之闻言挑了挑眉,回想起五日前山洞里的经过,明白了,卢凌风这会儿应是禁足了,心里有怨气。
那一日,四怪被诛杀,阴十娘被地下河冲走,元来被捆,这长安红茶的“幕后主谋”,算是落网了。
卢凌风捡起元来的骨哨,非要吹一吹,结果将山洞内封印的怪人全给激活了。
一百二十名幽离族蛮子,也不知道元来在哪搜刮来的,身高皆八九尺,怪力惊人,假装昏迷的王渝之都要骂娘了!
关键时刻,金吾卫大将军率大部队赶到,利用人海战术将刚刚复苏的幽离族蛮子尽数斩杀。
苏无名和卢凌风见到大将军,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连同在场所有“活”人,被下了金吾卫大牢。
王渝之第二天就出狱了,担心苏无名在牢里被人暗害,利用易容术再次混进金吾卫大牢,伪装成狱卒,暗中保护着苏无名和卢凌风。
亲眼见证了卢凌风和苏无名三进三出,被太子和长公主呼来喝去,再放出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长安红茶案虽跑了很多关键人物,但也抓住很多要犯,就草草结了案。
朝会上,天子龙颜大悦,赏了苏无名几卷布,几石精米,算是表扬,多少有点抠门。
然关于卢凌风的任何赏赐或者是惩罚,则无一人提起,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有卢凌风这么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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