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松手!”花明淡淡的将江洋的手腕给拿了下去。
正当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时,花明忽然猛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凌天的脸上,凌天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花明冷声道:“凌天,云金刚惯着你,花某人可不惯着你。哼!”
安鹊皱眉道:“花老弟,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花明拍拍手上的尘土,淡淡一摆手道:“好了,花某人两不相帮。”然后转身看着林苦海悠悠道:“小侄子,真是抱歉了,若是你有幸活着,来九连城找花姑父,我那里绝对没有林家的鄙夷!”
林苦海拱手道:“多谢花姑父,小侄感激不尽!”
花明点点头,冲着那群七星堂金牌杀手摆了下手道:“程心程意,我们回九连!”
花明带着程心程意两个金牌杀手离开了,他不愿再看下去,一边是共事已久的兄弟,一边是自己亡妻的亲侄子,看到他们争斗,谁有危险,他都忍不住上去相救,可是这样的恩怨永远不会有结果。
花明将凌天一拳干晕的画面,被大药葫那边的人清楚的看在眼里,因为距离尚远,根本不知道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柴如意将古筝轻轻停止动作,抬头道谢道:“多谢雷老先生指教,救了苦海一命,请受小女子一礼。”柴如意缓缓起身,对着雷天养做了个万福。
雷天养淡淡摇头道:“那小子当真造化不浅,也亏得你会弹这曲“风灵抚山”,被魅惑之人,若是当年有你在,我可怜的小雨也不会……”雷天养脸色似乎悲痛,带有一种遗憾的悲呛之意。
柴如意也是哀叹一声,大药葫也是一脸的遗憾:“被那“千里控魂丹”控制的人,除了用曲唤醒,别无他法,雷前辈还望保重身体。”
雷天养点点头:“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但是,我不会原谅姓李的那小畜生。”
“雷老先生,既然大药葫医师都说了,您女儿是被歹人用药物害的神智全无,李大哥也是无心之失啊,何必将悲愤强加他身上?”一个好听的声音不卑不亢的说了出来,雷天养转身看去,只见雪梅正一脸害怕的看着自己。
雷天养漠然道:“小雨虽说被药物控制的,但是她是被李不白用剑刺死的,小雨的死,他也逃不脱。”
柴如意叹道:“雷老先生有所不知,李大侠其实现在活着,也是颓废的形容枯槁,他心里何尝没有遗憾,也许他比你都想杀死自己。”
雷天养怔怔的不说话,只是将目光遥遥看向远处已经开始与七星堂激战起来的李不白,只见李不白身形洒脱,一边护着林苦海,一边发着剑气攻向其余人,见其不但不落下风,反而越战越勇,众人正在观望李不白战斗,忽闻大药葫与翠烟同时惊呼:“小飞!”
“小飞哥哥!”
众人又将目光看向了,另一边激战的罗飞与霍向晚两人,只见罗飞一个不留神,竟被霍向晚一脚踹在了脸上,罗飞一个闷哼摔出老远,罗飞手里虽说有两把匕首防身,但奈何那玉面阎罗霍向晚实在是功夫不负其名,一身的硬功愣是空手将罗飞干翻在地。
大药葫担心弟弟,翠烟肯定也担心自己这心上人,只见灵星灵蝶两个小丫头极快扒着木门,大声喊道:“罗飞哥哥,快逃啊……”
“逃?”罗飞脸被踹的肿的左眼边高高鼓起,一丝血流缓缓流进了眼里,致使他眼睛沙的厉害,泪水与血水混合着流出,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逃,自己腿被扎了一匕首,虽说被神奇的金疮药给止住了血,但痛楚还是没有缓解很多,雁无声轻功根本就没办法运起。
“是啊,哈哈……你倒是逃啊……嘿嘿……我玉面阎罗岂是徒有虚名的三流货色?”霍向晚狞笑着,死死的将倒在地上的罗飞盯着,玩笑的戏弄着,想要来场猫玩老鼠的趣游:“你还不能死,活着被扒皮的痛楚,才能让老子心里得到快感,游戏才刚刚开始。哈哈……”
“混蛋……”罗飞咬牙切齿的怒骂着,唾沫也随着用力横飞着。
“哈哈……”霍向晚被骂,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种更加享受的感觉:“对啊,你再骂啊,你继续骂,你越骂,就说明你越是憎恨,越是恐惧……”
“笑话,害怕你?你真当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只是可怜你这种从小没得到过关爱的人,才致使你这种心理扭曲导致令人发指的恶心行径,你没感到自己十分可悲吗?”罗飞似乎不愿意让这人得到一丝得意,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凡是心理扭曲的人,都是在童年成长中有得不到的满足,才会一步步的陷入无法自控的冲动。
只见霍向晚听了罗飞的话,登时脸色大变,脸上瞬间没有了刚才的快意,反而被一种痛苦取代,他咬牙切齿道:“该死,你真该死,你该死……”
罗飞见此喜形于色,看来被自己猜中了,不由得加快语速:“看来,你果然是个被弃之人,小时候没少被打骂吧?还是你父母本身就不喜爱你?”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霍向晚怒吼着,眼睛早已被愤怒激起满目血丝,他狰狞着,疯狂的咆哮着,他不允许那地上的小子再说下去,任谁被扒开内心的伤疤,都会被疯狂取代,他环顾了一下两旁,然后露出一脸的狞笑向着一旁缓缓的走了过去,然后蹲在地上,将一块十斤重顽石双手捧了起来,然后缓步又来到了罗飞身前,忽然用力举起那块石头,狞笑道:“去死吧,哈哈……”
罗飞大惊,显然他刚才又是想用自己的鬼把戏来拖延时间,没想到对方明显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疯子,根本不给自己再有拖延的时间,举起石头用蛮人的方式想要将自己脑袋砸稀巴烂,不由得暗骂道:“真他娘的有病,这种疯子。”其实罗飞很聪明的,霍向晚发疯不是罗飞胡说八道,而是罗飞猜的太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