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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河酒店暗杀事件(4)

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就是好拿捏,林碎几乎完全不用费任何力气就将谷风的手臂关节卸掉并抵在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干净的,近乎一尘不染的厕所,华丽到根本不像是厕所的厕所,蓝河酒店的厕所都比她那间小破房子大。 林碎在抓住谷风时还抽空想着。 一番挣扎无果的谷风也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于是不再多费力气去反抗,而是在脑中盘算着如何让面前之人对他下死手的时间拖延再拖延。 察觉到被自己抓住的谷风安静下来后,林碎勾了勾唇,捏住他脸的手渐渐松开,顺着他的脸颊抚上更加脆弱的脖颈。 谷风感受到脸上的束缚松开后心有余悸地咽了一口唾沫,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第一时间问道:“你想要什么?” 刻意压低着声音,就像是在害怕被别人发现似的,明明只要大声呼喊一声,就会引来外面的警卫。可他不敢这样做,因为他知道,面前的人敢不堵住他的嘴,要么是个蠢到极致的蠢货,要么就有着绝对的把握在他大喊的一瞬间将他扼杀。 他不确定她是哪一种,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轻易地将他置于死地。只能拖延,拖延时间,等待机会或者宴会上有人发现他的消失。 林碎也不戳穿他的心思,心中倒数着最后的一点时间,“你猜?” “钱?权?女人?还是…”脖子被勒住,谷风难受地不自觉扬起了头,“只要你不杀我,这些我都能给你。” 好嘛,第一个就戳到她心窝子里去了。 “林碎!别相信他!”浮黎急忙出声道。 叫什么?她像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她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她会为了钱而背叛公司、背叛她的亲亲同事们吗? 那至少也得加钱吧。 林碎无法反驳浮黎,只凑近了谷风的脸,让他的眼睛中只剩下她的倒映,“我只有一个问题,请谷家公子为我指点一二。” 谷风眼眸亮了亮,似乎又看到了生的希望,“什什么?” 林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她遏制住喉咙的男人,“你们谷家名下所赞助的实验室里,有一个专门研究人造子宫但实际上却是在进行禁忌实验的研究所,好像叫什么——聚英医疗?我不太确定,你能帮帮我,告诉我它在哪吗?” “什么?你怎么…”谷风眼中的惊恐更甚,刻意压低的声音也不自觉拔高。 林碎抬起一根食指凭空放在自己嘴唇前,眯着眼轻声警告道:“嘘,小声点。” 脱下伪装的声音柔和温润,如同耳鬓厮磨的情侣一般,若不是林碎的手已经牢牢禁锢住他的脖子,那就真真是一副相互依偎的美好场面了。 “回答我,它,在哪。” 谷风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自己家族机密的,但眼下为了不被她杀死,只能强装镇定继续与她周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不杀” “噢——原来在…那个地方。”林碎出声打断道,一副戏弄得逞的表情彻底斩断了谷风生的希望,“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林碎手上渐渐发力,她甚至能隔着一层手套感受到对方跳动着的强而有力的脉搏。 是害怕吗?害怕死亡?还是因为她给了他一个虚假的希望而极端愤怒? 这可真是 脆弱又可怜呢。 人们总是为那一点希望而欢喜雀跃,可是他们忘了,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背叛也是最容易杀死人的,就是 希、望、啊! 林碎半眯的细长眼眸中流露出悲悯而又包容的神情,更加温柔地安抚道:“没关系,很快就结束了,请安心地睡去吧。” 母性与神性极致拉扯交织杂糅的光辉在林碎眼中绽放,轻皱起的眉头好似在告诉对方,她也能同样感受到他的痛苦。此刻她不止是一个夺取生命的屠夫,她更像是一个祈祷众生的圣女,手中握紧开启彼岸与现实的钥匙。 她会让他得到毫无痛苦的死亡,就像是幼小之时被母亲拥抱着,温暖的、安心的、至死都在思念着的怀抱中缓缓睡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连接命运的丝线被突然伸出的手扯断,谷风脖子处那颈椎骨头相互连接的地方断裂开来。 他都没来得及说出任何一句想要留下的话,便直直坠下生与死的悬崖,耳边无限延迟扭曲过去的声音,如同老式留声机卡顿故障一般,短暂的一生就连走马灯都是七零八落,灵魂落入谷底时溅起的水花还没一条鱼儿跃起再落下的水花大。只是身体不再疼痛了,所有痛苦烟消云散,寂静得只剩下黑暗。 林碎松开放在他脖子上的手,轻柔地拂去他肩上因匆忙赶来赴宴

而落下的尘埃,“晚安。” 林碎熟练地利用一根从宴会上顺手扯下的丝带将门上的锁绑上一个活结,退身离开困住谷风的厕所隔间,关门后用力一拉,门上的锁就被丝带拉着合上了。做完这一切的林碎走出厕所,时间刚好还剩半分钟。 三十秒,足够她回到宴客大厅了。 …… “你又去上厕所了?”大厅门口的警卫横眉竖眼地盯着眼前傻里傻气的服务生。 林碎憨笑着挠挠头,“哈哈,人,人有三急嘛。” 警卫都要被她那没出息的样子给整乐了,笑骂道:“你小子怕不是肾不好吧?” “大哥说,说的是。”林碎一边朝着大厅内走去,一边点头哈腰地回复着。 林碎回到大厅时,王焕正好结束了一番慷慨激昂地致辞,“感谢大家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鄙人组织的宴会。” 看来她错过了点什么呢。 “该动手了,林碎。”浮黎的声音再次响起,林碎却长叹了口气。 被人催着赶工作进度的感觉,谁懂? 但确实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林碎正了正神色,环视了大厅内一圈,确定除谷风外的所有目标都还在宴会上。她目测了一下剩下两方所在位置的距离,她先前准备一鼓作气杀掉他们后再从窗户逃走的,现下正好有一方所站立位置靠近窗边,这下就更方便她逃出了。 林碎在心中拟定好暗杀路线,反复推演,直至将目前能想到的大部分可能突发的状况算计在内,以确保自己能够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将人杀死后顺利逃脱。 人杀不死没事,最重要的是她能够逃脱。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比如:一个强大到她无法在最短时间内制服或越过的阻碍。那她就只能先苟住逃命,以后再做打算了。 林碎快速推演完毕后,抬脚走向距离她最近的龙长松身边,路过餐桌时,顺手摸了一把餐刀藏在手里。 拿到餐刀的瞬间,一段不怎么美好的记忆浮现在她脑海中。不过这次的餐刀,可要比之前那把坚固多了,上面还有与餐盘同款的暗雕呢。林碎像是给自己洗脑一般,认命般地想着。 她端着装酒杯的盘子,不经意地摸到目标身后,藏在衣袖里的餐刀滑入手中,趁着他们没有防备,直接朝着龙长松的脖子刺过去。 噗嗤! 并不锋利的刀子刺破皮肉后擦过骨头,发出的刺啦刺啦的声音,跟平常吃饭时用刀具割下贴骨肉时的感觉没两样。 不,或者说,人和牲畜从本质上来讲是没有任何不同的。孕育,诞生,成长,进食,老去,死亡,神主所赐予万物的循环,死生之间,众生平等。 “诶?”龙长松还保持着与他人攀谈的姿势,但脑袋却如同皮球一般,失控坠落。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飞溅在站立在他面前的几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贯穿整个大厅,似要掀开穹顶,距离龙长松远处的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被刺耳的尖叫给吓了一大跳,如同在平静的河水中抛入石子,惊得鱼群四下逃窜。至于罪魁祸首林碎,则在引起骚乱和被人注意之前混入了人群。 “死,死人了!!!” 林碎随着混乱的人群移动,正想着偷偷摸摸向另一个目标靠近。 “喂,你是凶手吧。”林碎的手腕被紧紧抓住,身后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身旁的慌乱的人们听见。 “什么!?” 原本与林碎靠得很近的人在听见少年说的这句话后立马惊呼着远离了林碎,以林碎与拉住她手腕的少年为中心,空出了一个圆圈的位置。这下她彻底成为了宴会最醒目的焦点。 身穿西装的男人在距离林碎几米开外的位置指着她,大喊道:“警卫呢?!快来人把他抓住啊!” 林碎强行忍住反击的冲动,表现出无辜的模样,“这位客,客人,您在说,说什么呢?这,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少年却不听她的话,自顾自凑近林碎身前动了动鼻子,一边说道:“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凶手就是你没错了。” “但,我手中并没,没有凶器吧,也有可,可能是方才被,被溅到的不是吗?而而且,那位客,客人的血流得那么,那么多,有血腥味不,不是很正,正常的吗?”林碎把手摊开给他看,证明自己身上真的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藏杀人的凶器。 至于那柄餐刀,她早就在砍断龙长松脖子的同时给甩出去了。她还带了手套,不管怎样,都绝对查不到她身上。 <

r> “诶?”少年愣逼地眨了眨眼,脑子有些转不动,“好像,也是呢。” 林碎只是试探地糊弄他,但着实没想到面前的男人那么呆,“对,对吧客人。” 这股傻气,似曾相识呢 林碎再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不她好像认出他是谁了。 “但是我看见你对他出手了啊。”少年一脸真诚地看着林碎,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 寂静,如死水潭一般的寂静,好似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你”栗色碎发遮住林碎的眼睛,她嘴中的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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