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送完了马车,就去附近的集市采买米面食物了。
说来,郑光远他爹也是费尽心思了,送儿子来考试的两个仆人也是各有特色,一个身强体壮,力气大,另外一个细心会做饭,完全就是出远门必备。
齐温玉二人一洗完澡,李山就笑呵呵的进来收拾了,待到一切妥当后,已经过了未时了。
看着二人分工明确,齐温玉心里不得不感慨,仆人的妙处,他这辈子要是想过上这等好日子,还真得好好读,日后进士及第做官了。
郑光远家只是富裕的地主之家,雇佣的帮工便是这般能干,若是那些签了死契的奴仆那还不得掏心掏肺的伺候主子。
陈老伯回家的时候,见前院几个房间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他挠了挠头,将担子放下,心道莫非那几人没来不是。
刚想张着嗓子喊老太婆,就见那圆乎的身影从后院脚步利索的迎了过来,“大冷天的你出来迎我做什么?”陈老伯嘴里这么说,脸上却是笑的跟朵花似的。
陈大娘“啐”了一口,瞪着眼睛示意他不要说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回家动静轻些,轻些!如今前院住了读人,你可不得吵着客人,打扰客人休息。”陈大娘压低了声音说他。
陈老伯身子一愣,原来不是来迎他的,不由的心中一痛,随后这才眯着眼睛观察着几个房间外面,果不其然,外头院子里好像是多了些东西。
“来的可是有两位小公子?”陈老伯低声问。
陈大娘点头,“是的,是的,说是在城外遇见你的,就来咱家了。”她滔滔不绝的说着,还将明哥儿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听得陈老头连连啧叹,“真是好人啊!”
陈老伯挑着担子脚步轻轻的跟着陈大娘去了后院。
陈大娘点头道:“是啊,是啊,厨房里给你留了饭,你自个儿吃吧。”
陈老伯先是一喜,老婆子给他留饭,心里还是牵挂他的,随后又疑惑了起来,为啥自个儿一个人吃,陈大娘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随即道:“你没瞧见那孩子,长得白嫩可爱,却没件合适的衣服穿,裹着齐家小公子的衣服,我就寻思着给他做件衣服,家里旧衣服多,我给他改两件,他们几个大男人,也不会这些针线活。”
陈老伯闻言,咧嘴一笑,“老婆子你最是心善,咱们整个巷子里,就没有比你更心善的人了。”
陈大娘瞟了一眼他,没好气道:“你才知道。”
陈老伯嘿嘿一笑。
“打明儿个开始,你可别忘了每天去城外砍些柴火回来,如今家里人多,柴火可得供应的上。”
听到此话,陈老伯一下子觉得刚刚那晚饭不香了,他这一把老骨头,每天不仅要出去卖箩筐,还要砍柴火。
陈大娘没理会他,自顾自的进了屋里,爬到炕上抱着针线篮哼着小曲忙活起来了。
陈老伯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往厨房走去。
齐温玉一觉睡醒起来,天色已经黑了。
身侧的郑光远许是听见了动静,慢悠悠的也醒了,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大郎,什么时辰了?”
齐温玉起身下了床,慢腾腾的披上了衣服,摸着黑打开了门,寒风涌了进来,身子不禁一哆嗦,伸头看向外面,“快到亥时了。”
对于观天象就能估算出时辰的技能,齐温玉是非常欣慰的。
郑光远打了个哈欠,“都这个时辰了啊。”,他摸了摸肚子,嘀咕着,“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