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我找到答案了。”
顾之无厘头的话听得傅宴一脸茫然,他抬眸看着顾之,似在问她说什么。
“你之前拒绝我,让我一度怀疑我对你的喜欢到底是单纯的喜欢,还是我就非你不可。就在昨晚,我终于找到答案了。”顾之笑着,眼底却含着泪,她说,“傅宴,你这堵南墙我已经撞了,就算往后头破血流,我都不再回头了。 ”
傅宴说她如星辰,他配不上她,可傅宴从不知道,在她眼里,傅宴才是那耀眼的星辰。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是为了成为更好的人,让她以后能站在傅宴身边也毫不逊色。
不管是闪烁着光芒的他,还是低如尘微的他,他都只是他,她喜欢的从来就只有他。
傅宴睫毛颤动着,哑声问,“值得吗?”
“钱钟说,海水有尽头,月亮有圆缺,人间有不足,你在,这一切就都能弥补。昨天我看见那个小混混拿着玻璃瓶冲你过去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是你不能死。傅宴,我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试着去接受我?我会用余生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的喜欢,一辈子都不会变。”说到最后,顾之的声音已经哽咽,甚至还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傅宴红了眼,微微别开视线,似在挣扎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之眼睛里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眼泪也跟着滑落下来。她勾起抹笑,笑容里藏着深入骨髓的痛,让人轻易就感受到她的心如刀割。
他始终不愿接受她……
“我想吃粥。”
在顾之即将踏出病房门口的那一秒,背后悠悠的飘来傅宴的声音。
顾之回头,泪水瞬间就润湿了眼眶,她站在门口,又哭又笑,还顶着这么一个形象,看起来很是滑稽。
傅宴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她招招手,随后张开双臂。
顾之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那么远,他又怎舍得一直让她独行。是啊,真正爱你的人,又怎舍得让你一直难过。
半会后,傅宴缓缓的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你压我伤口了。”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顾之猛地松开傅宴,看着他那皱紧的眉头,不禁紧张道,“很痛吗?要不叫医生给你打支止痛针!”
“等等!”傅宴勾住顾之衣服上的帽子,把人拽了回来,“不用叫医生,你别压我就行。”
“……”顾之语塞,不就是抱了一下,受点伤,至于这么脆弱?
不对,傅宴确实挺脆弱的,尤其生病的时候。
“好了,你快回家吧!”傅宴靠在床头,闭着眼。
也不知是不是被顾之压了一下,感觉全身都痛得跟被车碾过似的。
顾之一听这话,又激动的朝傅宴吼道,“你不是都接受我了吗?怎么又赶我走?!”
“你这个样子确定不回家收拾一下?我感觉……你都有味了。”
顾之一愣,猛地抓着衣服嗅了一下,表情略显尴尬,好像还真有味。昨天被那个混蛋追着跑了那么久,身上本就出了一身的汗,后来傅宴做手术,她又担心得一直待到现在,确实是该回家换身衣服洗个澡了。
“那我先回家收拾一下,你要吃粥对吧,我回家让花花姨给你做,你想吃什么粥?”
“都行。”
顾之点头,叮嘱了傅宴好多注意事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顾之走后,傅宴翻出手机,给陆景阳打了个电话,“爸,我这边发生了点事,你能帮个忙吗?”
手机那头的陆景阳很是意外,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是傅宴打来的电话,才连忙应了句,“你说。”
傅宴回陆家这么久,他就不曾开口让他帮过一次,这次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他才会主动向他开口求助?
听傅宴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陆景阳紧张的问了好几句他的伤势,确定他没有性命安危才松了口气,问他,“那帮人你想怎么处理?”
傅宴抓着手机,眼底闪过抹冷厉的寒光,“我希望他们有那么重,就判那么重。尤其那个叫凌云响的,最好能永远出不来。”
“……”陆景阳从未听傅宴说过这么重的话,也错愕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以为伤傅宴的人是凌云响,所以陆景阳很快就答应了,“只要在道上稍微有点名堂的人,背后一定大把见不得光的事。我让人搜集些证据,这事问题应是不大。倒是你,手伤得这么严重,要不换家医院再看看?你住的那家医院医疗水平也就还行,我认识几家大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