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安皱了下眉,即便不满,也没说什么。
这套说辞她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是陆遇不愿见她,想让她自个回去。
她偏不!
自上次被顾之恐吓完后,她本以为顾之也就说说而已,不料那疯女人居然真敢告到白幸川那去。
白幸川知道她又闯祸后,不仅让她上顾家赔礼道歉,还真就让她赔了一辆新车给顾之。虽然那辆车顾家最终没收下,不过停在她家车里,她每次看到都能想起顾之给她的屈辱。
白幸川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老人痴呆,顾之的事不帮着她就算了,今日还突然抽风,让她过来邀陆遇母子回白家吃饭。
他明知白薇和陆遇对她没好感,甚至到厌恶她的程度,这会让她过来,不是存心要她被陆遇为难吗?
若不是白幸川说,白薇和陆遇今晚不过去她也不用回去,这会她立马就掉头回去了。
等待中看见顾之也在这里,还坐在了大厅的等候区,白念安眼中闪过抹恶毒。
一楼大厅顶上悬挂着一盏大半个人高的巨型吊灯,这会清洁人员正在抹洗吊灯上的水晶球,所以吊灯被拉到了二楼的玻璃围栏外,离地也就两三米高。
几个清洁人员擦干净吊灯后,就走了去找专业人员,让他们把灯挂回去。
附近现在也没其他人。
白念安瞥了眼大厅的情况,人来人往的,要是吊灯掉下来,吓不到顾之还是其次,要是砸到其他人……
想了想,白念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主意打到了地上放着的那桶污水上。
吓不到顾之,淋她一桶污水也算解气。
想着,白念安看了眼坐在前台的接待小姐,走过去淡淡的说,“那杯咖啡凉了,你再去给我泡杯热的。”
“那杯咖啡才刚泡……哦,好的,请您稍等。”接待小姐即便疑惑,也没敢多说什么,微笑着应了一声就去泡咖啡了。
白念安目光飞快扫了一圈二楼,见没有人在附近,立马过去抬起水桶。
水桶里的水只有大半,但白念安穿着高跟鞋使不上劲,加上平日里也没拿过多重的东西,所以水桶抬到一半就抬不上去了。
看着顾之那张讨人厌的脸,她又不愿就此作罢,余光中瞥到地上放着的花盆。
一激灵,她直接拿起花盆就往顾之附近砸下去……
听说顾之被花盆砸到受了伤,傅宴立马心急如焚的往医院赶,在去医院的路上,他还顺道给温故打了个电话。
“学长,帮个忙,我要二楼今天下午顾之被砸那段时间的录像。”傅宴一顿,又补上一句,“对了,别留备份。”
停好车,傅宴在医院门口就见到同样赶来的白薇。
傅宴的出现,让白薇素来淡然的脸上突然就多了几分厌恶。
大庭广众之下,白薇也不愿与傅宴多打交道,免得被有心人捕风捉影,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传闻影响到陆遇。
她脸色漠然的从的傅宴身边经过,全然当没看见这个人。
傅宴阴沉着脸,低声警告,“顾之与我们之间的事无关,你别碰她!”
闻言,白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眼瞥了下傅宴,嗤笑,“呵~你还真是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今日顾之受伤的事你按我头上,哪天阿猫阿狗受伤了你也要按我头上吗?”
“像你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傅宴不信。
二楼的花盆都放在地上,且有围栏拦着,若不是人为如何掉得下去?再说了,大厅里那么多人,怎么他们都没事,偏偏就顾之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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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白薇拦在傅宴面前,那双眼睛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刺入人的内心,“顾之选择站在你身后,就是与陆家和白家为敌。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那个丫头迟早会是个祸害,我还不如提早将她除了去……”
“你试试!”傅宴的眼神冷冽如霜,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冷酷无情的狠意。
“这个游戏你要怎么玩,我都能奉陪到底。但你若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不管是谁,陆家和白家都得付出代价!”
白薇勾唇,丝毫不把傅宴的威胁看在眼里,反而带了一丝赤裸裸的嘲讽,“你回陆家不是认祖归宗吗?这会……你倒不是陆家的人了?”
傅宴厌恶的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我就说你不会为陆景阳回陆家,傅宴,你回陆家的原因我清楚得很,只有陆景阳那个老糊涂才会信你的鬼话。”白薇顿了下,又说,“从前的宋家护不住你,如今的你也护不住任何人。你以为巴结上顾家,就能稳坐陆氏总裁的位置,那你就太天真了。顾家地位财力是不低没错,但顾易半只脚已迈棺材,他家那丫头又油盐不进,愚蠢无谋。若是顾易哪天死了,顾氏也不过是个空壳子,你要找靠山,还得看清楚谁才是能保得住你的人。”
“无妨。就算没有顾家,凭你那弱智低能的儿子,我要拿下陆氏,也不费吹灰之力。”傅宴对上白薇的眼,语气中满是嘲讽。
白薇脸色铁青,眼神冷冽,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陆遇倒也不是废物,就是对比傅宴的城府和心计,他还太急躁了。傅宴就像一只披着人皮的狼,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上,他的心性比她还深沉。
傅宴和她本就是同一种人,只是他伪装得太好,让人以为他就是只人畜无害的绵羊。
“你想要的,你永远也不会得到。你就尽管藏好你的狐狸尾巴,别被我给揪住了。”
白薇本想顾之在陆氏受伤,在情在理她都应该去看她一眼,不过这会被傅宴一气,她也没有去的心情,把司机叫回来,她上车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