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叶青榆同庄颂淮的感情,因为韩臻臻的肆意破坏,从一开始的浓情蜜意到争吵不休。
叶青榆一个被山匪砍了一刀都不留半点眼泪的女子,却为着同庄颂淮的这段感情不知流过多少次泪。
这一次的梦境,结束在叶青榆同庄颂淮成婚那天。
他们曾经深爱过,也互相伤害过。事至如此,他们谁都无法再从这段感情中抽身。
即使佳侣成为怨偶,他们也要继续纠缠折磨,不死不休。
……
盛云容道:“不记得便不记得吧,我们先喝药。”
侍女端着的药热了又热,如今夏卿辞终于醒了,盛云容便拿过药喂她。
夏卿辞心中想着事,张嘴接了一口。
汤药入喉,苦的她皱起小脸,瞬间便清醒了。
她连忙夺过盛云容手中的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又急忙拿了几颗蜜饯塞入嘴中,这才好似活过来了。
盛云容见她如此有活力,心下渐安。
她探了探夏卿辞的额头,已没有昨夜那般滚烫了。
夏卿辞喝了药,便又有些困倦了。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了床上。
盛云容为她掖了掖被子,又轻柔的给她按压着额头。
她温声道:“睡吧,娘亲守着你。”
夏卿辞被按的舒服极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正午,再醒来时,烧也退的差不多了。
她用过午膳,又服了一贴药。
夏卿辞躺久了,觉得身子绵软无力的很。房里又闷,她便想去院子里走走。
碧水把怕她冻着,等会又烧起来,就翻了冬天的夹袄出来给她换上。
后院摆好了躺椅,又垫了层厚厚的绒毯。
夏卿辞被碧水扶着坐下,舒服的叹了一声,在这外面可比屋子里好待多了。
春光暖暖,清浅的草木香萦绕在她身旁。
院内的桃木长势喜人,些许枝丫探出了院墙。
夏卿辞瞧着眼热,病还未好,便想着出去玩了。
再过些日子就是春猎,希望她的病能赶在春猎前好,不然盛云容说什么都不会放她出去的。
但夏卿辞定是要参加的,她得阻止叶青榆对庄颂淮动心。
叶青榆那般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可以和庄颂淮这个烂人纠缠一辈子。
夏卿辞正想着到时要用什么办法,让叶青榆不要对庄颂淮一见倾心。
这时,她听到院墙处传来窸窣声。
她抬头一看,茂密的树枝摆动着,接着一双手兀的扒开了它。
赵瓒的头,就这么从那处探了出来。
夏卿辞被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叫人。
还好碧水眼尖看出了是赵瓒。
她安抚道:“小姐莫慌,是赵公子。”
碧水话语刚落,赵瓒便整个爬上了墙。
夏卿辞瞧着来气,拿了一旁的茶盏扔他。
赵瓒微微侧身,茶盏贴着他的肩擦过。
他唤道:“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