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莫从良发现之前,乔俏悄悄把小兔子藏了回去。她拿余光看严清越,安静从容,事不关己。
“要不要上去坐坐?”地方到,莫从良邀请。
“改天吧,时间太晚了。”乔俏提醒,“你喝了酒,头孢最好别碰。十二小时后再吃感冒药。”
“还是你关心我。”莫从良心里美滋滋的,对上严清越就换了副严肃的语气叮嘱,“哥你开慢点,注意安全。”
“知道了。”严清越淡淡的,面无表情。
莫从良下了车,想起什么敲开乔俏的车窗说:“入秋了,早晚记得添衣裳,换季节最容易感冒…小乔,到家给我发消息!”
不等他说完,严清越便将车子缓缓启动。乔俏把脑袋探出车窗,回应莫从良刚刚的关心,说你早点休息。
一时无话。
车行半路,乔俏受不了安静,闭目养神又睡不着。她挣扎了会儿,没话找话聊。
“你之前说喜欢的西班牙歌曲是什么?”
“《Sfia》,s--f-i-a。”他说。
乔俏找到了这首歌,又翻看歌词注释:“都说歌手创作歌曲,百分之八十来源于生活。”
严清越嗯了一声:“的确是他的失恋之作。”
“我以为这种歌,是失恋的人感同身受才会喜欢。”
“失恋后对新生活的向往,和单身对爱情的向往,意思差不多。单身的人也适合听,尤其适合和喜欢的人一块儿听。”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乔俏脸蛋一下子烧了起来,哑然小片刻,开口问:“这样…寓意是不是不好?”
严清越声音低低的:“没有开始,哪来结束。不存在寓意好坏。总要让她先知道,我对她有爱情的向往。”
向你之处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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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了半天都没有要起床的念头,乔俏望着柜里的水晶小猫,脑子里将昨晚严清越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又将相册里的视频翻出来看,反复拉到有严清越的部分。
将至九点才起床。
雨过天晴,阳光甚好,适合晒被子。
乔俏清理阳台外面的伸缩衣架,看着贴墙的盆栽发了会儿呆。
铺被子的时候,严清越拿着本走进客厅。
乔俏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你要晒被子吗?”
严清越说好,放下,很快将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乔俏搭把手,帮忙铺到架子上去。
给盆栽喷水的花洒壶里没有水了,乔俏拧开盖接水,转头见他在挑着小葱拔。
“不都一样吗?”她奇怪地问。
“不一样。先挑多的一簇拔,不能拔太老的,也不能拔太小的。”
乔俏更不懂了:“老的不拔,等等不就更老了吗?”
严清越叫她过来看,挑了两根葱拔出来比较。
他指着大葱某部分,指尖沾着些许泥土:“这个叫葱果,味道比葱叶重,但没有葱叶清香,却可以改腥膻味。”
乔俏凑上去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严清越的手指上。严清越滚了一下喉咙,小指和无名指微动。
“好像是哎。”乔俏眼睛亮了亮,“我们今天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乔俏想了一下:“鱼?”
严清越说:“好。”
两个人去了距离小区最近的超市,连车子都没开。
挑了条鲟鱼和桂花鱼,还有一些辅料就出来了。
乔俏不知道这两种鱼怎么烧,客气询问要不要打下手。
她以为严清越会拒绝,毕竟从有限的经历中,他都对厨房表现出极大的占有欲。
可这次他同意了。
他使唤起她来,也是稀松平常,仿佛他们就该如此熟稔。
严清越:“搅点蛋液。”
乔俏:“几个鸡蛋?”
“两个。”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