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毛肚一向是开车的人选,以前是他自荐开车,后来是他开得比其他人多别人都让他开,在如何选择道路上毛肚具有丰富的经验,能迅速避开袭击的野兽,用丰富的开车经验避开怪兽们,从而选择更好走的路。然而,毛肚经验在丰富,没有目的地还是不行的:“我们到了要停的位置告诉我一声,喂,后面在听吗?”
在杨墨的沉思中,毛肚看着后视镜,那两人在悄咪咪商量什么显然没有打算告诉他。
然而,毛肚问杨墨的话,却在秋宏的立即打断中被杨墨忘却了:“消极救援的话我们就等。墨墨,斯托恩的命令是只要把研究员基尔加保住,我们必须尽可能活着回去……”
“不行!”杨墨坚定地否定。
他不能看着五个预备役同学全部死亡的事实。但是,秋宏的能力确实非常重要,没有人能替代秋宏在军情系统中的位置,难怪斯托恩校长这么看中,这也让杨墨也感到矛盾。
“秋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杨墨小声地逼问,“你如果真的不方便去,那我一个人去也好。我没有你这么重要,但是你也可你当,不会这么容易放着黑面军关押的人不管。”
开车的老司机没听到后面,这破烂拖板儿车噪音大,毛肚只听到杨墨说不行而没听清楚后半句。
司机一个人,没有方向地在前面嚷嚷着:“啥?”
“不是说你。继续开。”杨墨几句敷衍玩,投入正事继续要和秋宏商量。
老司机这厢没了导航,之前开车按指示曲调是基尔加所在的地方:“杨墨,我们也是哥们儿啊,有什么话非要背着我说嘛。”
但现在杨墨依旧没理会他,毛肚没有杨墨指路只能减低速度缓行。
毛肚感觉,自从赖上秋宏他们三人的训练以后,毛肚就感觉世界充满了未知之谜。每次练习毛肚回回输,秋宏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总是能避开练习时的拳脚,似乎已经练出某种秘密功法,而现在,杨墨和秋宏有趣秘密商量了,整个世界都在瞒着他某种不可告人的东西。
毛肚看了眼后面,杨墨和秋宏依旧在说悄悄话,依旧没人理他。
他潭口哭泣,只能认命,继续当个开车的工具人。
杨墨几乎为了第一个提议,差点和秋宏吵起来。哪怕会和黑面军争斗受伤,杨墨也不能想象丢弃他们:“你没想过万一拖时间拖得太久,黑面军撤走后基尔加也在里面拖死怎么办?”
秋宏回答说:“基尔加是基良的儿子,他不会要自己儿子的命。”
杨墨也知道他们是父子,但是他们已经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成了对立的守卫和黑面。他也亲眼见过基良朝自己的亲儿子开枪。杨墨几乎不会相信,这难道能意味着基良还会保护基尔加吗?
杨墨还是不能赌在父爱上面:“不行,不能赌……你不知道基尔加用了多少努力,才从低谷里爬出来,依靠基良只会会毁了他,基尔加死了谁也讨不到好。”
杨墨是真的差点要生气气得不管不顾了,不管秋宏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么做,杨墨也不能看着基尔加这么被放弃掉。
还记得插班生入学时,杨墨第一次见过基尔加,还是的时候。基尔加的父亲在学院里身居高位,他背靠大树,可以活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模样,比起其他人拼命执行任务、新伤添旧伤的样子,最好的条件和机会都被基良捧到亲儿子的面前,杨墨没听说过谁又亲父母再多,只有基尔加一人还能享着父辈荫庇,风光无限,无人能及。
虽然那时候,基尔加对杨墨说话带着娇吝,但杨墨也依旧会对这样的基尔加充满好感,基尔加不会故意折煞看不惯的人,一旦讲到他的发明和研究,基尔加的眼里还会放出光来,颐指气使是天然优越才会产生出来的。那时候的基尔加,就是一颗漂亮的夜明珠。
然而其父叛|变后,基尔加仿佛蒙上尘土,变成了街边地上的一颗玻璃弹珠,再也没有人注视他,没有了蜂环蝶绕。杨墨亲眼见过基尔加受的那些罪,也跟基尔加一起被察李安针对过。
基尔加却依旧有研究的天赋,抱着他的研究死不放手。基尔加头顶着父亲叛变的偏见和鄙视,熬了很久,终于得以逃脱升天的时候,杨墨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了多少。
依旧有人谩骂嫉妒基尔加的努力,杨墨知道,基尔加一生也难以摆脱父亲曾经给的荫照,总有人说总有人会这么想,认为基尔加靠谈a个手段险恶的父亲,才拿到科技储备生名额而后又转正成为研究员。
但是杨墨知道,那个曾经落魄过的贵公子,是一颗夜明珠。
是夜明珠终会发光。
但是他不能看着有人毁掉,基尔加辛苦扳正的身份和名誉。
杨墨面对秋宏,为难地提出:“秋秋,你这么说的话我就要重新认识你了。”
秋宏再说:“墨墨,还有折中的办法,就是我们主动救他们但不能和黑面军正面硬抗。可以装做不敌,然后进入他们内部。”
“行,我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杨墨假设的动机正确,那么他们被黑面军抓住就不会是被杀死的结局,只要杨墨他们也被关押起来,留待审问,就能接触到他们五个被抓的预备役同学。
杨墨同意了,事情就这么定下。
轮到要征求段哥的意见了。杨墨敲了敲车顶的铁皮,车顶也崩一声响。杨墨从车窗探头出去问:“段哥?”
然而等杨墨探头出去,想和段之章细说,却发现车顶上影子也没有一个。
应该在车顶上放哨的段之章,这时候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