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婚?”
裴宴斯看着她手中的白色纸张,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他微笑着朝她伸出手,“东西给我。”
他说话时,还要拿过旁边的钢笔,让人看起来就好像是要将拿起笔来钳子一样。
沈禾鱼看得心里打突,有些开心,但又有些不太明白,他的笑容看起来实在是让人汗毛倒竖。
她不敢忤逆,走上前两步,将离婚协议摆放到了他桌上。
裴宴斯低头,她还乖顺的将件给展开,让人一低头就能看见上面的内容,他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离婚协议’的四个大字。
他目光再往下一扫,就看见了她已经将自己的名字给签了上去。
他面上的微笑开始变得冰冷。
沈禾鱼看得不明所以,下一秒就看见他将离婚协议拿在手中,当着她的面,将协议在手中瞬间就撕成了碎片。
沈禾鱼的心随着那些落地的纸屑颤抖,她不可思议看着他,“你不签?!”
裴宴斯冷笑,“你以为呢?”要他签,除非他不姓裴!
“我是不是早就说过,想要离婚,门都没有。你既然喜欢做裴太太,这个位置就给你坐到老死,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沈禾鱼皱眉。
看着他笑容残忍,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仿佛腹部在隐隐作痛,那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吸着她的精气血去成长。
她转身,不再说什么就离开。
手甚至还没拉开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既然怀孕了,我允许你回家好好休息,可以不用来公司。你公司的工作,我会找人接管。”
沈禾鱼低眸,“不用。”她还没有那么脆弱,再说现在的月份并不是需要她不动弹的时候。
“随你。”他依旧是无所谓的声音和态度。
冷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并没有什么起伏,可看见地面上那被自己撕成了碎片的离婚协议,他就窝着一股无名火。
她在想什么,认为自己还有可能将她给放走?
真是可笑。
沈禾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继续工作。可工作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想起在医院看见的那个片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胎心。
那是她跟裴宴斯的结晶。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想起如今所走来的一切,到底还是有些心软,她看了一眼时间,决定亲自去一趟医院,开一些对孩子好的药药来。
沈禾鱼自己开车离开,出了公司不久,天上就下起了大雨。她这才惊觉,炎热的夏日已经过去了,这会已经进入了秋季。。
她抵达医院,一个人开了药,又做了一次产检,才离开。
再从医院回到祖宅,已经是晚上七点过。裴宴斯还没回来,老太太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她随便吃了点儿营养师搭配的营养晚餐,又吃过药之后,回到房间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