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刘瑾大惊,连忙看向了武帝:“陛下,奴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好了。”
武帝面起不悦:“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入阁楼。”
“违令者。”
“当斩。”
刘瑾无奈,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天:“奴才,领旨。”
武帝这才转身,如炬的眸子,扫过凌天:“先生乃大才之人,何必要以面具示人。”
“我怕死。”
凌天没有任何伪装,武帝为之一噎:“先生说笑了,在擂台之上,一招斩断拓跋弘胳膊。”
“七步成诗,已是千古绝唱。”
“赵琨原本已是废人一个,先生略施小计,就让赵琨起死回生。”
“种种手段,堪称仙人。”
“又有谁人能取先生性命。”
“想不到武帝也有如此迂腐一面。”凌天鄙夷一笑:“你我心知肚明,所谓仙人不过梦幻泡影而已。”
“我之能为,也不过是庸人手段而已。”
“就像今日聚会,名为礼贤下士。”
“实为试探。”
“倘若我不能为武帝所用,你又岂能容忍卧榻之处容他人酣睡。”
“能杀我者。”
“武帝就为其一。”
凌天面色平静,武帝皱眉,心中赞赏非常,明知自己目的,还能如此泰然自若,此等人才,堪称绝有。
武帝平复了下心情,落座之后,也不在伪装:“先生,看来今日你我之间,当真有必要认真一谈。”
凌天放下酒杯:“武帝想让我说点什么?”
武帝将杯中烈酒饮下,长出了一口浊气,眸内精光迸起:“敢问先生,对大乾国运可有看法。”
“真话?”凌天挑眉。
“真话。”武帝点头。
凌天沉吟片刻,随即吐出惊人八字:“不做改革、十年亡国。”
砰!
武帝惊闻如此恶言,猛拍桌案而起:“先生,朕虚心请教,你又何必如此诅咒。”
凌天也不惊:“你身为大乾皇帝,对大乾情况其实比我更为清楚,不说北周、就算是大夏、大良等国亦是虎视眈眈。”
“尤其是最近几年天灾不断。”
“虽然在你一系列的措施下,勉强稳住了局面。”
“可大乾国力已被亏损,就算是有江南粮仓,也难以维持。”
“且不说现在大乾境内蝗灾之害,尚未完全解决。”
“甚至有逼迫京城的风险。”
“且不说大乾三年前刚经过太子谋逆一事,大乾要员损失数百位。”
“虽已弥补,却未完全恢复。”
“倘若我是北周国王,我压根就不会在现在让使团入乾。”
“反而是应该跟大夏、大良等国放下仇恨,合纵连横、吞并大乾。”
轰!
武帝脑中也不由轰鸣作响,凌天所言,乃是他内心最为深处软肋。
凌天也不着急:“你不言语,想来你早已想到了这些,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咕噜!
武帝没说话,只是自顾饮下一杯烈酒:“先生,既然你能看出这些,那不知我大乾可有解救之法。”
“倒也不是没有。”
凌天见武帝中套,心中窃喜:“以当今大乾局面,我有三策可献。”
“先生但说无妨。”
武帝眼中精芒大起:“只要能解救我大乾百姓,今后先生当是我大乾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