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天在山里转了一天,又累又饿,老丈,你家里可有什么吃食?”
仇正初询问道。
听到吃饭,老人又开心地笑了。
“有,有!你跟我来,都是现成的。”
老人将仇正初领进屋里,血腥的气味弥漫在每个角落。
是人血。
仇正初分析道。
老人摸索着,点起一盏小小的油灯。
油灯的光亮只有豆子一般大小,照不亮方圆两丈。
借着灯光,仇正初看到桌子上、地上,干涸的、半凝固的、新鲜的血迹抹了一层又一层。
仇正初不客气地,将小喜放在家中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床上。
转头笑着对老人说:“老丈,你家中的装饰挺特别啊!”
老人没有在意,拉过一条凳子,放在桌子前,示意仇正初坐下。
仇正初没有拒绝,坐在老人指定的位置。
老人满意地笑笑:“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儿吃食。”
老人佝偻着身子,向里屋走去。
背对着仇正初的脸庞,又换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片刻等待后,老人端着一盘内脏走了出来。
这些内脏并没有处理干净。
只是拿清水煮了煮,便盛了上来。
内脏在直径一尺的盘子里堆成漏斗样。
老人步履蹒跚,抓住盘子的手却稳稳当当。
“吃吧,都是新鲜的。今天刚做的。”
老人笑着,把盘子放在仇正初面前的桌子上。
接着从腰间取出一只葫芦。
“喝点吧,年轻人,山风伤身,喝酒暖暖。”
仇正初看看眼前的内脏,随意翻动了几下,没有要吃的意思。
却随手拿起葫芦,喝了几口酒。
这不能叫酒,它是人血与家酿米酒的混合物。
味道也还不错。
老人坐在他的对面,絮絮叨叨地说道:“吃吧,都是集上买的下水,不值什么钱。”
“咱都是穷苦人家,吃不起肉,只能靠下水解解馋。”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我看你这么可怜,就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你受
罪,我也觉得难受。”
“哦,说到这个人心是肉长得,这话是小时候,我堂叔告诉我的。”